第十八章他有病(2/3)

“你这是什么？”

电话接通前的等待声格外刺耳。

那边的背景是嘈杂的宿舍笑闹声，青又喧嚣，和邱然的冬夜显得格外对立。

“怎么会呢，”  彭志浩坐来，从吧台拿了杯：“我这不是把你当朋友才来的吗，还有秦羽雁嘛。”

有眩，也没有变得轻松，甚至连心都没怎么改变。

“你来啦！我喝酒呢。”

“不是。”邱然盯着桌面，手指在木纹上慢慢来回挲，嗓音有哑，“我以为我不需要。”

他没有烂醉到说胡话，但明显喝得过量。他坐在吧台凳上，手努力撑着不让自己趴去，也已经分不清自己手里这杯是第几杯。

第叁声时电话接起来了。

他其实和邱然并不太熟，只是因为秦羽雁的关系所以来往多些。在他里，邱然与人相确实很有距离，但并不傲，加上学业和实验室工作都很认真靠谱，应该没有什么人会不喜他。

彭志浩嘶了一声，把他的酒杯推远一些：“这就是你来喝酒的理由？”

“不需要什么？”

“师兄，你有空吗？”他顿了，补了一句：“要不要来喝杯酒？”

她是谁？

“我以为我不需要朋友、不需要恋，不需要有人一起吃饭，一起吐槽老师。”  他顿了顿，像是在回忆，“可是今天突然发现……如果她不需要我了，我也不知该去哪儿。”

彭志浩拍了拍他的肩：

没过多久，秦羽雁也赶来了。他两都对这样的邱然束手无策，问他家在哪送他回去，他也只是顾左右而言它。

彭志浩越听越迷糊，他从没看来邱然喜哪个女生。

但酒的另外一个作用是抑制神经兴奋，换句话说，酒让人降低自我防御。

邱然握着手机，声音却奇的平静：

彭志浩没办法，只能给自己也了一杯普通洋酒，坐在旁边陪着。过了几分钟，邱然突然又开了，但已经换了完全不相的话题。一会儿聊学校，一会儿聊家乡，一会儿又聊起了实习。

邱然抬，看了他一，那神没焦距，却还努力维持着冷静：

即便他知秦羽雁曾经多少喜过邱然。

完全没有逻辑，也没有重，像是在拼命绕开那个真正让他难受的地方。

调酒师在远洗杯，玻璃与声的碰撞显得空。

或许，秦羽雁算半个朋友。

他隐约觉得好笑。

“喂？邱然？”

彭志浩到酒吧的时候，邱然已经没有一平时矜持克制的样了。

“谢谢。”

嘟——

他把杯放，开始翻找手机通讯录，发现基本没什么能叫得来的朋友。他不住校，没有室友，和班里同学的关系普通客气；曾经的中、初中的朋友更早就疏远了，那时候他把所有课余时间都在照顾邱易上。

“我看得来。”彭志浩觉得好笑，“你平时不是不喝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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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然没回答。他只是慢悠悠了气，自言自语般说：“我好像……没什么朋友。”

邱然摇。

张霞晚的酒量天生就很好，或许他真遗传了。

“他这是怎么了……”秦羽雁嘀咕。

他犹豫了两秒，然后开一个名字：彭志浩。秦羽雁的男朋友、也是他的师兄。

“失恋了？”

彭志浩愣了一。

他们立刻行动。

他只有邱易。

“等他清醒再问吧，”  彭志浩突然想起，“你不是有他妹妹的联系方式吗？问她地址！”

邱然低看着杯底的残，突然觉得非常孤独。

再问，他却什么也不说了。

邱然笑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