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2/2)

首都星川陀是中央恒星的第一颗行星，积比你的行星大上十倍不止，受到恒星大的汐锁定，固定绕着恒星公转，朝光一面受恒星直炙烤成岩浆河网织的荒芜之地，远远望去仿佛凝固着永恒广袤的烈火，背光一面遍布亿万年不化的雪原冰川。整个行星冰与火两个半球从中间被彻底切开，雪白城市从火半球的切面起，直达彻底被凿空的冰半球，中间构建了无数层，通过电梯和透明轨，复杂致地链接成一个塔，十八亿居民不过是漂浮其中的尘埃。

“不跟我打招呼吗？”另一声音在一旁响起，电磁质熟悉而亲切。你望过去，只看到一块漂浮在半空的纯白多边，表面一视灯时明时暗闪着红芒。你不是没注意到这东西，只是理所当然把它当成了某仪，不过听它发的声音……“08？”你迷惑地皱起眉。

你，抓住那块多边跟上去。

逐渐地，战机群像雷达失控的蝙蝠，运行轨迹紊起来，直至最后完全停滞。你凑过去想看看那个扰信号的频段，却发现兰登已经将其改了回去。

07声来：“该走了。”

你没说什么，只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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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很久以前开始，这颗行星就给你一不太舒服的觉，或许是它被改造利用得太彻底，几乎失去了星球的原状，更像一座大的宇宙城市。

你第一个走去，兰登着小型供氧跟在你后。你看到迎接队伍为首的人，一个艾伯特男。人形的艾伯特人大多有纤细的中，这位也不例外，外形二十岁左右却只比你了半个，漆黑的直发与珠，嘴边有一颗细小的痣，白皙面孔上仿佛扣着一张冰雕面。07，你的一位兄，人理中枢的领导人，负责所有号令者之外艾伯特人的生产更新与社会分工。

对方程序化地伸手与你握了握，言简意赅：“迎回来，09。”

绕着大切的近地轨上，布设了一圈矩形反光板，组成半透明的星环，将恒星的光芒投立城市中，人为制造白昼与黑夜的替。每一次的日都是从四面八方开始的，仿佛以一个岛为中心的涨朝落。

你不再追问，拨通通讯联系附近驻扎的空间站巡逻队来收拾残局。礼仪舰队经过路上这么个小小的曲并未损伤多少，继续原计划朝着跃轨前。

他的注意很快被你后的兰登引，很有兴致地转着打量一圈，甚至朝兰登伸手：“你就是我妹妹带来的客人了……很兴见到你。”

08脸上显而易见的遗憾，你不清楚他把自己的改造成这样到底是于何癖好。

才一迈步，你脑里就闪过一段沙沙作响的电磁音，你知这是01信号覆盖范围的标志，整个首都星都在01的控中，每个人此地就自动变成她大网络的一个末梢，只要她想，她那温柔慈的声音可以随时随地响起在任何一个人的脑里，宛如神谕降临。轻柔的恐惧又开始缭绕，后的野兽又开始低低地吐息，在你意识到之前，你已经不受控制地问了来：“接来我是否要去拜见主母？”

舰队中央星区后，平平稳稳地航行了四个标准时，首都星系透过薄雾般的星际尘埃，逐渐在屏幕上浮现。

“是我。”多边在空中彬彬有礼地了，电磁泛起接近笑声的涟漪，视灯中的光转为亮白，凭空投影人形，逐渐凝成实，一个材纤细的青年，和你同一款的白发红，五官线条稍朗些，细双习惯地眯成弯弯的弧。他张开双臂，看上去想给你一个拥抱，投影的手臂却如纹般穿过了你的肩膀。

你开始扯他的衣袖：“你怎么知的？”

兰登面不改地凝望着，映着视灯的底浮光亮。

“我……”他的话才起了个就止住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你知他的意思，想获得信息就用条件来换，无论你们彼此安抚了多少次看上去多么亲密无间，一涉及到关键信息就互相都不肯退让半步，在语温存里兜转一圈，最后一如既往回归明码标价的等额换。

整个城市从冰到火分为上中城区，你的舰队在上城区的边缘广场降落，抬能看到天穹般的冰壳。

键让扰信号以舰船为中心呈波扩散去，接连两艘战机坠落在荧绿防御罩上四分五裂，碎片斜刺而来撞在屏幕上。

来迎接你的人已经在广场上等候多时。

兰登虚握了握那只并不存在的手，颔首回答：“很兴见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