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4章(2/2)

脑海中各画面闪过，纪宁只是垂着眸语气很轻的回应，“不悔。”

这个问题，纪宁没有回答，她并不傻，能从邢可的话中猜到些许，此举并不容易，谁也不知前路如何，许是向死而生，许是千古罪人，难以抉择。

她抬眸看向光洒在晏南舟的脸上，这人睑轻颤，缓缓睁开，目光有一瞬间同纪宁对上视线又匆匆移开，随后撑着地面起，抬手捻了个法决，疲惫和沧桑统统消失，又恢复了平日里风光霁月的模样，半看不夜里委屈痛哭的可怜。

她是当真不悔，无论是于义亦或是于私心。

随着夜渐渐淡去，天由漆黑变得朦胧，淡青的天畔抹上了一层光，光线穿透云层，那光透过门窗照在地上，万似乎在这一刻苏醒，连同悲剑中的纪宁都似觉到了这抹温的光芒，应是一个极好的天气。

低打量着趴在自己脚边的人，晏南舟皱了皱眉，不悦：“你蹲我门甚？”

晏南舟依旧听不到，活像个疯似的又哭又笑，时不时絮叨着什么，应是醉得不轻，每一句话都没个逻辑，想到什么便说什么，断断续续说了许多，纪宁只是安静听着，时不时如同附和两句注定无人听到的回应。

这些日一直跟在人旁，纪宁自是知晏南舟已有许久未睡过一个好觉了，他总是喝的昏昏沉沉的，有时候还会在梦里哭声来，细碎的哭声压抑不住在黑夜中响起，让听见的人也到难受。

他直直走过来附捡起同悲剑，随后走向房门，抬手拉开门，大片的光照来，与其同时，倚靠着门框睡得正香的邢可被突然惊醒，不受控的往前扑去，恰恰好扑倒在晏南舟的脚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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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陷安静，好一会儿晏南舟才声音沙哑着声，“师，若是你在，你会如何抉择？是忘掉一切新生，似在一次次回，还是带着所有记忆逆天而行哪怕粉碎骨？这世间虽会成为炼狱，却也不过向死而生，终归会再恢复平静，可与天相争许是会全盘皆输，我该如何……”

“有些醉了，”晏南舟睁开可中却满是清明，“等我睡一觉，一觉醒来后，也许一切都有答案了。”

于是乎，晏南舟闭上缓缓睡去时，纪宁就这么坐在这儿看着他，没有任何心思和念，甚至大脑一片空白，什么也没想，单单只是看着，看着他皱的眉，以及角落的泪。

二人都未声，一坐一躺，安静的受着夜晚时间的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