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物（七）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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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上传来医护人员急促的脚步声，她们一个一个探病房，大吼着要患者拉上窗帘，不准看。安娜贝拉被这些动给吓到了，脸苍白，不断气。我们只得赶拉上窗帘，避免让安娜贝拉受到更多的刺激。

但不久后，莉莉安突然发惊愕的声音：「欸，怎么会这样？」

想像为什么有人会变成盲信宗教的信徒呢。」莉莉安用讽刺的语气说。我记得莉莉安对宗教嗤之以鼻，还说过小时候父母着她去教堂，让她从此对教堂还有宗教非常厌恶。

「喔喔，来了个不错的喔。」莉莉安突然发奇怪的叫声，开始摇起来。想必是看到了她兴趣的男人吧。

「其实没什么人要神疗养院的工作，有人认为每天跟疯相很辛苦，也有人是因为会被家人朋友排斥。到现在都还有人觉得神疾病会传染，所以在这里工作的人也很容易被传染。」

「就是因为在这里吧。」伊琳娜耸耸肩：「对她的睛有很大反应的患者其实是少数，这里的人大多都自顾不暇了，哪里还会注意到护士的睛很特别？而且，我想她搞不好是在外面很难找工作，才会到这里来的吧。」

原来如此，所以伊琳娜才会说，正是因为这里是神病院，柯尔护士才能被接受。没什么人愿意在神病院工作，因此这里期缺人手，睛顏奇怪了一又怎么样，有人愿意来工作已经很不错了。

莉莉安小声地说：「他们刚才原本好好的，分成几组在运动或走路，但其中几个人忽然开始吵架。最主要大发脾气的是那个金发的年轻男人，我刚刚还在想这男的材不错，但他好像状况不太稳定。」

虽然只有一瞥，但是拉开窗帘的短暂时间，我也看到了在中的患者们打群架的模样。很多人挤在一起，想制止的医护人员和守卫，加上被刺激想要参与的患者不断加，场面变得越来越混。但是我看到，在大家的脚底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那儿蠢蠢动着。

「怎么了啦。」我不满地说。

莉莉安嗤笑：「那些人就是这副德，而且越是大城市里的人越是严重。看到一跟自己不一样的东西，有反常的东西，就觉得很奇怪，很讨厌，不想看到，要排除掉。」

条型，像手一样，很像电影鑑赏会那天晚上我看到在窗外徘徊的东西。那果然是怪。

「怎么会这样？只是睛的顏很特别而已，不代表她是什么奇怪的人呀。」

「怎么了吗？」伊琳娜问。

不待莉莉安回答，我们都听到外传来吼叫声与急促的脚步声。这时我们都顾不得不可以拉开窗帘的禁令，跑到窗边看，结果发现中的广场上一片混，好几个患者跟穿制服的医护人员及守卫打成一团。中心似乎是几个患者，他们抓着对方嘶吼，互k拳，医护人员和守卫急着上前要制服这几个人，而有一些在外围看好戏的患者则是不断地大吼大叫，甚至其中也有几个人自己打了起来。
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握自己的双手，以免被她们发现我在发抖。

伊琳娜温柔地解释：「凯萨琳几乎没有在外面工作过的经验，所以不知吧。疗养院外的『正常人』，可是比我们这些患者还要神经质的。如果柯尔护士在百货公司当店员，一定会被投诉说，店员的睛很可怕，我不想要跟这人买东西。」

莉莉安轻笑一声：「凯西真的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喔。」

「不过，柯尔护士的睛是那个样，真亏她可以在这里工作呢。」我说。

这里的患者因为绪不稳定而大吵大闹是常有的事，但是像这样患者之间打群架，也将医护人员牵扯来的，还是少见。这跟前几天电影鑑赏会发生的事有关连吗？我也不知。但是我看见了。

「咦？」我发惊愕的声音。

我起先以为是大家的影。但又觉得很奇怪，因为动的方式很不一样，像是贴在地面上，不断地扭动着，很明显跟人的影的动法有不同。后来我才终于理解到，那东西到底跟影有什么地方不同。那东西在光照，呈现暗红的光泽。

「对某些人来说，信仰是一心灵的支。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，但如果变成那盲信的狂信徒，大概都是因为心里有事吧。为了维持心的完整，只能全面依赖宗教了。像我是依赖酒啦。」

「最近前栋事真多。」伊琳娜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