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2/2)

这样的对话，叫陆饮鸩恍惚想起了远在b市的外祖母。

其实他知，宋眠风说这些话只是因为对他有好。

在车上的时候宋眠风闭着小憩了一会儿，他最近几天实在是太累，吃饱喝足以后，里的困意彻底把他拖了梦里，大梦初醒，醒过来时意识还有些恍惚。

宋眠风了眉心：“是有些累。”

陆饮鸩听到细微的响动，睁开了，偏看向他：“醒了？”

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公寓楼，陆饮鸩也靠在椅座上，阖着，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。

“回去早休息。”

九四十九分。

宋眠风自己的公寓，朔光区，辛夷路365号。

月悬，银辉洒了一地，和路灯黄的灯光缠在一起，气氛太好了，叫简单的字句也透了几分的温来：“看你太累了，就没叫你。”

……

茶：“我说的是不是有些多了。”

宋眠风微微眯了：“我睡了很久？”

“十多分钟吧。”陆饮鸩看了手腕上的表，时针和分针重叠的停在了靠近十的数字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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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每次远门，外祖母都会一边帮他收拾行李一边叮嘱他要照顾好自己，语气温蔼。虽然每次都是“天凉要记得加衣，一日三餐要时吃，记得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”之类的，几句话，翻来覆去的说。但他喜听，只有这时候他才能真切的觉到总还是有人牵挂惦记着他的。

那些忙里偷闲发的那些微信是真的，话里的关心也是真的。

驾驶座的车窗慢慢降来，陆饮鸩叫了他一声。

好最后或许会成为喜，成为；也或许会成为失望，成为陌路。

吃完饭，陆饮鸩送宋眠风回家。

“嗯，那我先回去了。”宋眠风开了门车，说，“开车注意安全。”

从梦境里来，宋眠风缓了缓神，抬手解开了安全带。

“如果有空的话。”陆饮鸩说，“我会去看看你说的海。”

陆饮鸩笑着摇了摇：“没有。”

这东西，就像是在心里的一颗，汲取意作为养分，生。可在去之前，谁也不知它最后会成凌云木还是菟丝。它甚至可能在发芽之前，就因为养分不足枯死了；可能刚发了芽就被人掐掉；也可能因为各各样的原因，最后不得善终。

他说：“你也是，忙归忙，记得时吃饭，注意休息。”

宋眠风也惦记他。

在他贫瘠的心里，这颗他亲手去了，在这一刻，他是希望它能开结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