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节(2/4)

这些年，程静纯的状况也越来越差，一年中几乎有一大半的时间都住在疗养院中，如此才能稍觉松快。周晏丛每次去见她，都有一见一面少一面的觉，他知，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时间问题了。

“她……应该也不算全输。”周晏丛想了想，说。

听说文嘉严重到又一次需要住院的程度，周晏丛一次自问，要不要去看看她。他礼貌地向程素了别，要了她的联系方式之后，开车前往附近的一个城市，母亲程静纯正在那里疗养。

对于文嘉这个人，她还有一些印象，后来他们家事的时候，她还同老爷一起聊过，觉得这个姑娘可惜了。在了解到文嘉也因病院的况后，程静纯罕见地沉默一番，说：“有时候觉得老天爷未免太过小气，一步踏错，竟也能落得全盘皆输的田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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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看过她了？”程静纯忽问，见儿摇了摇，她说，“也许你该去看看她，这对母女过的不容易，你能在洛城又一次见到她的继母，想来也是缘分。想当初，她也是给你姥姥送过生辰祝福的人呐。”

程静纯总是如此，一好意都能记很久。周晏丛思忖一番，决定去一趟。他觉得，也是时候了。

秦城一别后，周晏丛再也没见过文嘉，但他始终没有断了她的消息。于不知何心态，他总维系着两人之间那脆弱的细线，不让它断掉。

然而程静纯甚少在儿面前悲观的一面，她过问了一杨慧葬礼的况，得知他遇见了文嘉的继母，略觉意外。

在离开疗养院之前，程静纯将这些年一直留在边的另一块青田玉佩给了周晏丛，说它护了她这么久，是时候来护他了。周晏丛直觉这样的寓意不好，决不

后来，周晏丛知了她患病的消息，也知晓她时不时会去江城的那家全国闻名的神病院看病和拿药。当时他确实犹豫过是否要去看她，但一来是工作太忙，二来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，最终没有成行。值得藉的是，当时文嘉与继母的关系已经有所修复，程素偶尔会去医院看望和照顾她，于是周晏丛便放了心中对她的那一惦记。

通过各渠，周晏丛会知她又去往了哪个城市，了一些什么工作。也曾了解过一些她的工作状态，得知她有在认真生活，心中稍稍平静了一些。他想，生活的变终究还是让她变成了一个听话的成年人，可这样的成代价未免太大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了。

周晏丛十分自然地向她问起了文嘉的近况，程素虽意外，但还是告诉了他，并且提到自己三天后要去江城看望继女，她已经在那里办理了住院。

在时间跨越到十几年后的某一天时，周晏丛再一次来到了洛城，是为了参加边亮母亲杨慧的葬礼。彼时他是不想来的，因母亲执意要他来祭拜，他只能答应。而在这场葬礼上，他见到了文嘉的继母，程素。

保佑她，少受一份儿苦难。

当时程素是来这里收拾东西的。因为文峰的意外离世，院里为了照顾这对母女，把当初分给他们住的房永久地划到了程素的名。可程素这些年一直待在老家，这里的房空着也是空着，她便准备收拾来还给营房科，让他们分给更需要的人住。而之所以耽搁这些年，是她一直提不起勇气再来这伤心之地，没想到终于成行了，却遇到了这样的惨事。

程素只在葬礼上了个面儿便走了，边亮父谁也没见，没想到一来看见了周晏丛，她有所迟疑，停了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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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文嘉却有些乎他的意料，因为她不光在活着，而且还在努力向上，没有自暴自弃。察觉到这一之后，周晏丛沉默了好久。他想，这样一个女孩，如果遇到的人不是边亮，应该能得到她所渴求的一切吧。她并不无辜，但命运不至于给她如此惨烈的惩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