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09 章(2/2)

“虚拟空间里一切如常，二楼虽没有一楼那么闹，但或多或少有人员工作的声音，只有尽的房间不一样，也就是孟退然的办公室兼卧室——锋北报告都没有打，直接推开了那人的房门。

“那我去了。”唐从筠轻声，随后迈了房间。

“前些日，我看过孟去，但他没有告诉我是去哪，现在想来，既然我们组织的人都没事，只有孟了事。他和我们的行迹又没什么不同，所以估计…便是那天晚上的问题了。”程阑分析。

“我现在去。”说着，锋北转就往门外走，唐从筠看他离开的背影，还是不放心地追了去，房里只剩了蔡晨和一脸苦相的程阑，这件事程阑谁都没有说过，只有他和孟，已经孟那天见的人知。

锋北看了他两站起，一字未发就走了房间，一直站在门的唐从筠刚想冲上去给他个当作安的拥抱，就和房间里孟退然的目光对上了。老人费力地对他招了招手，这动作被门的两位都看见了，唐从筠向锋北投去一个询问的神，得到了那人一个作为回应。

“我亲自去问。”锋北看了他两就相信了，在暗把五指收拢成拳，“孟现在醒着吗？在哪里？”

锋北脚底生风，那姿势活像是去寻仇杀人的，他没有走电梯，直接拐弯拐到了楼梯上，在门输密码虚拟空间，唐从筠趁着门还没关上的时候跟着挤了去。

导致他现在也不知这几位会怎么看他，是怪他还是如何，总归他这个隐瞒的决定有些误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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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…”锋北张了张嘴，却不知自己现在到底想说什么。

锋北握着老人的手，蹙着眉狠狠地闭了一。

程阑被放在了垫沙发上，他胡抓了两把本来就没细心打理的发，沙哑地开：“孟不行了，我们谁都没有办法…这几天都急昏了，想了很多延缓辐侵蚀的办法，可惜最后一也没用上。”

正对上孟退然半睁的、平和的神，据跟在后面的唐从筠的描述，那一刻他能受到锋北上的那些乌云全都烟消云散了，他只是慢慢地抬起脚，像是不想走去一样跨了门。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缓慢地走到孟退然的床边。

“就在楼上…”程阑没有想拦他，如实代。

这事确实非同小可，锋北一明白了心中的不安从哪里来，估计也就是这了，他抬手眉心问：“可是孟都没有离开过组织，怎么会有和b国人，或者是，辐接的机会呢？”

“我没想到死亡会这么快来到我边，这可能也是人生常态，我老了，一辈见过太多平凡人无法经历的惊心动魄了，死神来找我也是正常的…只是你以后的路，更难走了…”孟退然伸手想去拍他肩，结果被锋北两只手一齐握住，男人蹲来，贴着床边。

“你爸说得对，你从来都不会掉泪，不是为别人还是为自己，”孟退然看着他，虚弱地扯一个笑容，似乎想起了什么，随后轻微地摆过了看向窗外，“我要走啦。”

迎，这里没有一冷冰冰的气氛，似乎所有人都是一家来的。但程阑始终没有说话，一直到他们走了会客室。

“新时代总有无数生命作为地基，我不知是应该告诉你要去当这个地基的一份，还是应该和你说要活着，”他艰难地把扭过来，注视着锋北随后微不可闻地叹了气，“我知你是什么样的人，会什么样的选择，所以我祝福你活去。”

那之前还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就好像是吃了什么神药，一夜之间变得苍老了，神之中没有了能杀人的压迫，充斥着…近乎圣光的和蔼。那目光一直跟随着锋北走到他的床边，也看着那年轻男人低着复杂的表。

“夫人送我们离开a城的时候，有句话托我告诉你和以楠，我一直存着私心没说，现在也没什么好藏得的了，她说她对不起你们，但要改变一个时代，必须得靠你们，他们那代啊…肯定是看不到了。等到辈，她一定好好补偿这辈的亏欠。”孟退然停顿了片刻，为自己解释，“小北，我原先想，老一辈的都没死光光，怎么就能到你们。”

“那天晚上了什么事，我都写在电脑里了，我现在…脑不利索，要是直接告诉你，估计得这里缺一那里缺一，电脑派人送去你的办公室去了，就在柜里，你到时候可以去看。”孟退然，他从锋北一门就知他也是带着问题来的，也早就准备好了答案，“你去吧，现在去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