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节(4/4)

养得好了不少。从前繁杂的事务都给了另一个女人去心, 顾言薇不敢从贤妃手里争权，便唯有将心思放在了保养之上。她永远都记得自己初嫁时, 曾与宗朔有过很亲密的阶段。那时宗朔还为她画过一次眉，顾言薇想，即便她不能回到年轻时的风姿, 稍加妆容, 起码会比病恹恹的时候能更令宗朔回心转意吧？

她小心温柔地侍奉着宗朔更衣、净手，不论何时宗朔扫过一，顾言薇都立刻奉以温和的笑容。皇帝曾在立后诏书中称她贞娴淑静，这四个字, 一定是宗朔登基前对她最的印象。

顾言薇每每看到尹贤妃，便忍不住自我反思，觉得自己掌太久，定是不知觉中表现得势或霸了，女人，自然不讨男人喜。她把姿态放得低一些、和一些，时间久了，皇帝渐渐就会对她态度改观，两人也能恢复到原先的和睦。

一晚上的谦卑谨慎，果然换得宗朔的和颜悦。

两人用过膳，顾言薇奉着宗朔到了里间用茶消遣，顺便找了一桩里事来说：“贤妃昨日邀了臣妾去园里转了转，垂绦湖今年的冰冻得好结实，贤妃便与臣妾商量着，想在年前办一回冰嬉赛，不知陛是否愿意赏光？”

“冰嬉赛？“宗朔抬起。

顾言薇从旁坐，温声回禀：“是，臣妾记得崇元四年的时候，因淑妃贪玩，咱们不是就办过一回？尹贤妃同臣妾提起来，都是颇为怀念。一转这么多年过去，里妹人虽多了，却失了从前的亲密。臣妾就想着，要过年了，不如叫大家一来乐一乐。”

皇后一说冰嬉，宗朔想到的却不是崇元四年杨淑妃的风，而是曾与谢小盈玩过的那几回。别说淑妃，谢小盈何尝不是个贪玩的？去年她刚生育完，正是怕受寒，今年倒可以叫她放开了玩几次。

思及此，宗朔颔首：“这主意不错，那你们定个日办吧。只是孩们都小，别叫他们来凑闹。日定好了叫人报给常路，朕若没有政事，便同你们一松快松快。“

顾言薇没想到皇帝答应得这么痛快，颇有些惊喜。

这主意原是尹贤妃的，皇后初闻时还有些提防。然而贤妃说了一番话，令顾言薇当即有所心动——“谢修媛如今专，臣妾必要想些法，叫六妹都能在陛面前脸才好。等闲宴上，陛如何能注意得到旁人？还是要这样的嬉戏，底的妹妹们方有机会博一个彩。”

只是冰嬉要在垂绦湖的冰面上，为着安全，皇后仍有几分忌惮。

尹贤妃便：“左不过是臣妾事，若有嫔御落，皇后殿只消拿臣妾问罪就是了。”

……

皇后与尹贤妃要办冰嬉赛的消息，第二天就传遍了六。

日定在了腊月廿三日，是小年的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