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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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语气郑重，谢小盈心底竟忽地被人戳了一似的，短暂地顿了一秒。

她忍不住扶额，吃力地解释：“陛，不是这样的，妾没有选中那舞姬，要让她侍奉陛的意思。您怎么会这么想呢？”

于是谢小盈一气，诚恳解释：“让陛误会，实在是妾的罪过，妾传教坊的人来，只是看她们歌舞才绝，欣赏她们的本事而已。而且妾在家中时就曾听闻，怀胎时候若能多欣赏一些音韵舞蹈，对胎儿启蒙都能有些好。”

也是她糊涂，皇帝已表明过对《昭君》的不喜，是她非想要看，如今反而连累了舞姬的前途。

两相悦、琴瑟和鸣？

一句低贱，让谢小盈立刻住嘴，止住了继续与皇帝讨价还价的心思。

他被谢小盈这番话说得立刻释怀，心都有些发。

被宗朔隔三差五的麻话洗礼熏陶，谢小盈如今也被磨练来了。在需要的时候，她很能够装三分，来与皇帝一唱一和。

谢小盈以手支颐，都不太好意思直视皇帝了。

谢小盈听得眉心直，皇帝这上纲上线的力度也太猛了。还好皇后不在，否则恐怕会直接被皇帝的这番话气得上西天。

宗朔闻言皱眉，意识地想：谢小盈是打算只叫那舞姬伺候他，却不肯给名分？

从前谢小盈不表态的时候，宗朔尚且认定她一门心思扑在自己上，谢小盈都把话说得这般直接，宗朔岂有再怀疑的理？

前人是帝王，他的喜怒哀乐，哪怕只是一丁，都关系着旁人存亡呼。

他心无声叹息，皇后本该比谢小盈更有这份当仁不让的底气，他悉心呵护中颜面那么久，皇后怎么反倒越当越往后退呢？

是天堂，还是地狱，只

。”谢小盈捂着肚，还没全然回过劲儿来，但已是言阻拦，“妾没有让那舞姬后的意思。”

可他又不缺人侍候，宗朔愿白给个位分，养个闲人！

宗朔见谢小盈表古怪，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。不过他转念间想起皇后理直气壮地为他安排王氏，而谢小盈却能说心里珍惜这样的话来，两者相判，立见。

宗朔摇，“不可，朕记得杜婕妤和沈宝林都在闺中习过琴，抚琴才是真正的雅艺，你若喜，朕回传她二人来为你演奏，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儿，同你往方不辱没你的份。舞姬低贱，你少接为妙。”

宗朔听得将信将疑，“此等靡靡之音，对胎儿能有什么好？盈盈，你不必拿瞎话来搪，朕虽不喜那舞姬，但并没有迁怒你的意思。朕与你，是可以开诚布公，坦然相对的关系。”

他直白：“盈盈，你这样安排不可。且不说舞姬微末，朕不愿叫这等女近。她既是你选中的人，最后若连个名分都没有。外人会议论你待刻薄，心思狭隘，于你无益。”

她从前把权势二字看得太简单了，如今才明白过来，宗朔不仅能生杀予夺，更是左右着活人的命运。

“啊？”宗朔一愣。

为着她自己的艺术生活，她也不能让这女孩变成宗朔的小老婆。

只她一刻就着自己更加虚假意地笑起来，“妾正是想与陛开诚布公、坦然相对，才和陛代实话。妾当真没有为陛拣选女人的意思……这是皇后殿才能的事，妾何德何能，要为陛选枕边人呢？妾自己能常伴陛边，已是旁人艳羡的殊荣。妾心里珍惜着，又怎么舍得将这样的荣分给旁人去。”

既他的妃，就该有这样的觉悟！他已然顾及谢小盈的心思，都不肯召幸其余妃嫔了。倘若谢小盈不能领这份，非要把他往外推。那他真是要寒心了。

她到底该说皇帝是太自以为是，还是两人的观念实在相差太多？谢小盈还指望着那舞姬回到教坊之后再排几个剧目来看呢，那是她相中的大晋皇家舞团的首席，哪儿能被皇帝充后啊！

“朕还是把她们打发回里去，不能再在你前碍事了。”宗朔想到刚刚之所以令他误会，都要怪那舞姬媚如丝，不守规矩。他眉峰蹙起，这等女，反正也到了年纪，还是早些发派妥当。

谢小盈一听就知两人又是说岔了，宗朔是认定她想要抬举舞姬，竟还开始帮她谋划策了。

宗朔攥谢小盈的手指，颇为激动：“你说得很是，朕与你这样才叫两相悦。朕能谅你的委屈，你也懂朕的心思，这般琴瑟和鸣的日，断不该再搅和旁人来！”

谢小盈锐地从宗朔语气里听一丝厌弃，她赶央：“可我确实喜那个舞姬，她舞艺卓绝，更是知我喜看的是什么。陛且再留她们几日，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