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节(2/4)

可这些，如今都没有了。

可他往凰安来得一次比一次勤快的脚步，反倒比言辞更能表达他的所求。

两人又一同用了早膳，宗朔这才堂而皇之地对常路说：“摆驾清云馆。”

可皇后能查阅彤史，自打珍婕妤有，顾言薇便发现，皇帝再也没传召过任何一个嫔御。以往皇帝还偶尔在金福传个新鲜人，若得闲，竟只往凰安来了。

她挨着临窗的榻坐了，宜茹以为她是为着皇帝去清云馆不快，赶忙遣散殿侍候的人，亲自上前劝：“殿莫忧，陛不过是去看那个谢氏一，她如今侍奉不了皇帝，不成事的。”

顾言薇正亲自为宗朔整理袍服，因常路今日奉来了一胡服, 顾言薇这时候就在给宗朔佩蹀躞带。近服侍宗朔的事，顾言薇向来不愿假手他人。因这样的亲近，时常能让顾言薇觉到，她与宗朔就像寻常夫妻。

她说完，果然得到宗朔满意的一，“阿薇为朕主持，向来是最费心的。但为着这些琐碎事，坏了你的就更不值了。想着去岁过年，朕把你累坏了，真是倍疚。今年你定要好好将养，若有半不妥，即刻传人来看。你须记得，任这里是谁，都越不过你对朕的意义。”

顾言薇只是在忧，她腊月的月事几乎如期而至，没有半有喜的样。恕民每日看过珍婕妤来回话，也会给她扶一次脉，什么结果，顾言薇心知肚明。

她动作微微顿了一, 抬起，仍是满目温柔的笑意，“陛是该去的，谢妹妹都没能来与大家过个闹年。她怀着, 清云馆里太冷清了也不好, 陛能去探望那就最合适了。”

宗朔微微颔首，不绪：“她年纪小, 朕也是怕她不懂事，养不好, 反倒损了皇嗣。”

她记得自己刚嫁东的时候，每一次看到宗朔过来，心里都会浮那隐隐的期盼与雀跃。听到宗朔在无人小声唤她阿薇时那亲昵，顾言薇心都会砰砰加快，有重脚轻的眩。

“陛顾虑的是。”顾言薇附和，对于皇帝自始至终只去看过二皇一回的事绝不提，反倒帮宗朔找更多的借, “何况御医也说了, 妇人有，若能心时时畅快，更益于母康健。谢妹妹贪玩的，这阵关在清云馆里不叫来, 臣妾唯恐憋坏了她呢。再没有什么比见着陛更能让谢妹妹开怀的事了，只是要辛苦陛走这一趟。”

嫡。

如今已有两个皇，任凭谢小盈真就再生第三个，她也翻不什么去。非嫡非，谢小盈还是个商贾。就算杨淑妃全家都被皇帝送狱去，也有二皇的压在上。谢小盈的孩，怎么都不得到她的忌惮。

也许这一日刚好是她最该受的日

若是先前，她还能自我安，许是皇帝来的时候不对，又或是两人当晚只来得及说些要的事，没能什么。

“……本不是在想这个。”顾言薇疲惫地了额。

当她能够一个人躺在凰安的床上，顾言薇到的并非孤独，竟是片刻的解脱。

林氏谢氏在停药的一年先后有，这固然暂时疏解了朝外对今上嗣单薄的议论，但同样更突显了中无嗣的现实。皇帝虽从不肯在言语上表达急迫或促，像是对她不好、事务繁重到十分理解。

看到宗朔过来，顾言薇依旧会猛烈的心。但她知，这不是少女时期见到夫君的悸动，而是面对君王期许的张。她甚至有时候盼着皇帝不来，这样即便她没有喜信，那也是皇帝的过错，不是她的问题。

这两个字总是无声地萦绕在顾言薇脑海，即便宗朔与她行事，她都忍不住闭，在心反复默念这两字，仿佛念得多了，孩就会来。宗朔靠近的每每都像一座大山，不仅压在顾言薇的上，更是压在她心。

皇帝这话说得重，顾言薇忙激涕零地拜谢。

总算送走了皇帝，顾言薇绷着的神几乎立刻就垮了。

这其间意图为何，顾言薇比谁都能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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