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节(4/4)

在意自己一些，待你诞皇嗣，这世上人人都只能看到你的荣华，谁还会再去谅你的不易呢？”

——指望皇帝会心疼吗？

听赵思明这样说，谢小盈就没再说什么，她还是希望林婕妤能平安生育的。她与林婕妤再不对付，都还不至于到要咒对方死的地步。

谢小盈低专心吃起饭，然而没过多久，香云忽然踏室，“回禀人，玉瑶青娥姑娘求见。”

“青娥？让她来。”谢小盈没拿青娥太当外人，照旧自己吃自己的。

青娥甫一来，便有些仓促的行礼。她是从英国公府上陪送的婢，礼数上一直是最好的。骤然这般姿态，谢小盈便放筷，扬起眉来问：“什么事了？”

“回禀珍人，林婕妤好像是不大好了，皇后方才命人去前召了尚药局当值的奉御与侍御医过去，听说也再次让人去请陛。我们夫人得了信，已领着人都往飞霞去了。夫人怕人得不到消息，特地命来知会一声。”

谢小盈神有些惘然，“……什么意思？是我们都要过去吗？”

“定例是这样的。”青娥回答，“是尽个心意，表示担忧挂念，还要为林婕妤与皇嗣祈福。”

谢小盈无语。

乌压压一群皇帝的小老婆，过去看另一个小老婆难产，这算什么事？祈福要是有用，喊御医什么？

可既然是“定例”，谢小盈也不能多说什么。

仔细想想她都能明白，因现皇嗣单薄，皇嗣就是国祚。大家此去未必是要给林婕妤尽心，重是表达对皇嗣的期盼。谢小盈无声叹息，赶忙穿了件大袖衫在衣服外，又披了氅，领着莲月荷光两人，匆匆往飞霞去了。

谢小盈从未涉足飞霞，踏去才发现与玉瑶景致截然不同。只这会她也顾不上东张西望，清云馆住得远，她确实是最后一个到的。皇后扫了她一，难得神里些不悦。

好在最要的并不是谢小盈如何，皇后端坐外殿正中，死死地着帕，听着产房传嘶声力竭地哭喊。室飘着郁的血腥气，那气味直冲谢小盈大脑，她来没多久就有受不了，有些作呕想吐。谢小盈以帕掩，艰难地阻隔着。听到林婕妤凄楚地叫喊声，她直跟着发麻。

谢小盈用余光偷觑别人，大家兴许都有经验，要么拿了佛珠，要么双手合十，都一副神神叨叨的姿态。就连杨淑妃都是闭目而立，手捂，看不是真关心还是在戏。

谢小盈乡随俗，有样学样，索也合掌垂目，一边呼调整不适，一边在心里开始默默为林婕妤祈祷。

然而她刚闭上没多久，便有一宦匆匆，跪到了皇后面前，打断了所有人的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