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2/2)

03的声音突然从通讯中传来：“09，主母刚才通知我她已经从休眠中苏醒，要亲自来参加庆典，你现在就去主母的行里将她接过来。”

庆典即将开始时，03通过微型通讯指派你调整灯，设置好灯光的变幻造型。你看着织的纯白光束，总想到曾经08主办庆典时，利用超新星光芒制造的盛大宇宙烟火，任何灯光都无法与一颗恒星爆炸发的光辉相比拟。

你往后划，更多图像浮现，神态各有不同，直白而单纯。当你翻到一张被墨染了脸的照片时，兰登握着你的肩膀把你转过来，着你的后脑让你把脸埋在他怀里。

你只能掉赶往01的行。

你的意识被海裹挟着，几乎要顺势吐离经叛的肯定答语。理智及时刹住了闸，让你的脑从发中冷却，理审视他这突然冒的古怪请求，“……你在说什么？”

你了。

夜幕降临之前，上城区的层开始变换重组，地面上所有建筑被悬浮托着升至半空，地面变得平整如镜，又以九座塔为中心呈阶梯状一圈圈上抬，整个城区变成一座以广场为舞台的圆拱剧院。彩灯圈状分布装饰得馥丽堂皇，夜空成为帷幕。从上至，号令者，他族使团，执行者，固基者，底层钢钉依次落座，翘首以盼着庆典的启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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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经过那年老犬兽的笼时，兰登抬起手，隔着玻璃层轻轻了个抚摸的动作。犬兽绷的一瞬间像被去脊骨一样垮，臃耷拉的面肤褶皱几乎将一对珠埋没，垂暮的兽里凝起一层薄薄的雾，似乎随时都会积攒成泪。

庆典在万众瞩目中降临，悠扬舒缓的圣曲终日不散地徘徊飘扬，03到09总共五千六百艘礼仪舰围绕冰结天穹，拼成一个彩斑斓的小星环。全城的玻璃地板都变幻着鲜红复杂几何图形，将整个首都城染成行星坍塌前溅爆燃的地火。首都星周围所有人造卫星与空间站完全亮起，正如这烈火焰溅的火星。

兰登牵起你的手，放在边，日暮余晖模糊他的脸庞，当他抬起，你立刻被汹涌而来的蓝海包裹。他低声问：“离开这里吗？我们两个人。”

*

走中央实验室的大门时，兰登突然停，走在后面的你撞在他背上，他转过，轻声提醒：“模拟。”

离开房间后，诸多疑惑才后知后觉地升起。十二年前兰登还在实验室里时，你的常驻地是首都，距离如此近，你却对他毫无印象。他曾告诉你他在艾伯特发生叛时趁机逃，可在你的印象中，叛只停留在周边地区，并未波及首都。那段时期在你记忆中平静如常，像有红的铁落在你的肤上，反复烙得光平整，找不到一丝皱褶。

你取一只微型耳麦状的仪，递给他，指尖落在他掌心，被他顺势握住，轻轻一带将你揽怀中。你觉温的手指抚上来挲着嘴，领会他的意思后你不禁为他的胆大妄为而惊讶，这里可不是早上私密的电梯，而是人如的上城区中心。你推开他的手，目光扫过四周无声地提醒。

他沉默着，半晌才故作平淡地说：“那些照片被您看到让我有难为。”

对比仿佛时光轴的两端被衔接起来。你觉得这很不可思议，艾伯特人的外形一般从生到死亡固定不变，仿佛在时间洪中凝滞。幼年的兰登在你看来，就像河底卵石中生机蓬的鹿。

庆典的主场在上城区最层的中心广场，广场上矗立着九座雪白的碑形塔，中间的谢顿*主塔和一圈拱卫着的八座分塔，彼此之间有玻璃天桥相连，像庙宇里九座沉默直立的大神像，石雕的珠俯瞰脚底沙尘般的芸芸众生。是编号01到09的席位，编号02位一直空缺着，所以02号碑形塔脆被当成了节日灯的支架。

兰登久地沉默，答案似乎组织清楚又在权衡中消散，最后放开你的手，如常地笑了笑，换上轻松的语气：“没什么……时间不早了，带我回理所吧。”

你推了推他：“什么？”

伴随着圣曲奏鸣，庆典拉开序幕。开照例是01达半个标准时的演讲，不过这一次由于01尚未从休眠中苏醒，演讲由01的虚拟投影完成。你才安排好灯，录制好的演讲声已经开始在徘徊，你赶加快脚步，前往自己的09塔。

你不太能理解他的绪，不过既然他不愿意，你也不打算人所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