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2/2)

你挪开视线，看见旁边实验室里那年老的变异犬兽在不停地转着圈，烦躁地晃尾，吠声被透明墙隔绝，到最后甚至开始用爪扒墙，频频朝着你们这边探张望。

把兰登送中央实验室时，你一边盯着里面的实验程，一边想着他最后说的话。在虚拟环境中见面，的确是个解决目前僵局的办法，但你觉得这只能暂时回避问题，不能很好地解决。话虽如此，你其实也没有更好的方案。

兰登在你动作之前低吻了你，渴望比起你的来说或许有增无减。时间回到一周前，那个被打断的吻延续着，他托起你的后脑，犬牙嵌你的，在你到疼痛之前又以尖温柔地覆盖，带起火，有一掠夺和珍视相抵形成的克制。你的手不自觉搭在他肩上，又开始往他上挂，在脑的某个角落有警笛作响，却被彼此厮喃喃声盖过显得微弱，竟成了某意义上的悦耳伴奏。

你又一次享乐，从短暂的漂浮中降，被重力俘获才后知后觉到疼痛。你犯了错，违背了原则，受到怎样的谴责与惩罚都不为过，但……此时此刻，你发觉你并不想从他怀中。

在什么逻辑关系，也不打算那么说。你思索片刻，决定好好解释清楚事症结所在，只有剖析清楚才能解决问题，你于是组织了一语言，将这几日的困惑梳理着吐：“和一开始不同我现在……很难把你当成实验看待，我不想再把你用于实验，安抚你的同时我自也会产生愉悦信号。但如果顺着这改变将你当成实验之外的角，对我来说是不当行为，所以……”

他抬起脸，将你揽怀里，抵在你的。你听着稍快的心，受终于包裹的温，像雪化在地里，声音也变得黏糊糊：“什么？”

你听到兰登笑的叹气：“您真是……”

电梯突然颤了一，似乎到达了就要开始降，你本能地抓住兰登的衣袖，手指蹭过他的手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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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在屏幕上戳戳，一扫过去发现检查来的各项数据和你的实验结果基本雷同，看来有专业实验仪的好只现在能让实验少受一些之苦。你如此想着，直到密密麻麻数据中的一项引你的注意，是生细胞的基因检测结果，你测过兰登的细胞基因组成，没测过生细胞的，说到底同一个人的基因能有什么区别呢。

电梯在上升，兰登靛蓝的双随着光芒的洒落而逐渐亮起，你的音量却不受控制地在降低，第一次，将问题剖析清楚答案也没有顺势到来，你给不“所以”之后的解决方案，最后脆抿了抿嘴，几乎是蛮不讲理地说：“……在思考清楚该如何对待你之前，我不想见你。”

*

你几乎能听到旁边电梯里游客的谈声，但没关系，没人能看到，没人会知。狭小私密的空间里，只有电磁嗡嗡作响，你们相互抚摸，相互亲吻，像两个一无所知的孩童兴致地研究着对方上不同于自己的分，电梯快要落地时，这场探索才终告结束。

对方有为难，最后还是妥协地递给你。

你的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实验室里转圈，08检测的方式就是用各仪在兰登上扫描，然后通知别的实验员去把扫描结果分析来，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多复杂？和你的那些差不太多。

你因自相矛盾而抿起嘴，兰登似乎看了你的困惑，把玩你的发尾，低轻声在你耳边说：“可以把模拟给我，我记得您带了，既然在现实中不便见面，那就在虚拟中。”

你正想观察观察它是怎么回事，这时一个手捧纤薄显示屏的实验员匆匆走过，似乎就是刚刚被08派去拿兰登的扫描数据的，你有兴趣，便拦住他想要来扫描结果看看。

你想坦白自己也是，兰登低碎了你的话语。

肤相贴在彼此间激起的反应比你想象的更剧烈。渴望骤然腾起火焰，将所有原地绕弯的话语和故作退避的动作灼烧成灰，如此迅速，如此蓬，却并非毫无征兆，就像早已充斥满气态油的房间里终于飘一颗火星。你们分开了一周，一周前你们几乎时时刻刻待在一起，一周中的一百六十八个标准时——或许还要加上刚刚无谓浪费的一个标准时，你们不曾有任何接，戒断反应在骨骼里滋，当你终于选择正视，你发现你渴望与他相贴。

“让你盯着我，我可说不，”他故作平淡地笑了笑，静默片刻后声音缓慢而沉甸地落，“……我一直在想你，09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