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(2/2)

08像想到什么趣事，语气掺微妙的笑意：“据我的资料记录，人类是一丰富的生，类人形生也大多如此。他们喜彼此之间的肢接，抚摸，拥抱，亲吻，这对他们来说是非常有效的籍方式，你可以先试试。”

08不置可否，渐渐收住笑，银河另一端的敲桌声叩在你耳上，“让我看看那只实验的样。”

你思考着合适的用词：“我应该对他……放松一些？”

主要工作都是718完成的，他沿着河一直到森林，在这片积雨云般乌霭霭覆压的绿里探索。森林北靠海，海在卫星周期的牵引规律地涨落，每隔半月便漫起淹过海岸边大片植被，仿佛拖曳在地盖过众人脚踝的贵妇裙摆，裙摆轻轻走时，便在树脚腕上留无数亮晶晶的贝壳。海边有智能生活动的遗迹，还有一座早已废弃的研究所，718搜刮了研究所里的生活用，从浅海里捞齿和机碎片，再就地取了木材，搭建起树屋的骨架。

*

你不作回应。

整个屋被琐碎、有温度的小件填得满满当当，形成一稠和的氛围，隐约裹着你，离开时就会受到阻力。有时候718在制作，你就坐在桌边无所事事，如果换成在休眠仓里，你大概无法想象。

你嗯了一声算是答应。

你毫不犹豫地回绝：“不考虑，他是我的东西。”话音落在通讯轨中砸起阵阵回音，你才意识到自己转瞬间拒绝得太迅速太果断，如果用虚拟环境中的人类躯恐怕会在句尾带急促的气音。你原本不应该拒绝，让08来研究效率会提很多，合适的人司合适的职，本该如此。

你觉得他的行动能力还算不错。

最近这几日，你和718在那片虚拟森林里建了一座小屋，毕竟经常地待在这里，有个栖之地会方便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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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让我告诉你怎么驯服这只生。”08毫不介怀地带过话题，语气从打趣逐渐过渡到平稳，“我认为你刚开始得太过激了，你让这只实验时时刻刻于生命倍受威胁的状态中，他迫于求生自然会服从你，但这并不是心理上的服从。知吗？弹再优秀的弹簧也会在砝码的逐渐增加中断裂，好在你已经对他放松控制了，不然你现在恐怕应该去找07给他修修脑。”

这次通讯结束前，08最后一次询问，语气半真半假的诚恳：“既然你不愿意把那只实验转让给我，不如国庆回首都星的时候带来让我稍微看看？”

你对他的各解析没概念，只是问：“我该怎么？”

你把自己的困惑告诉了08。08拿宇宙间大分族过活实验，对于如何驯服实验很有一办法，这次他耐心地听完了你的描述，首先发一阵电磁涟漪的笑声，语气不乏愉快：“听起来是只狡猾的东西，难怪让你翻来覆去把玩了这么久还没有腻烦。”

08回答：“基本是这个意思。当然一开始就太过优待对方也不合适，那会让你的优待贬值，折磨过对方后再加以关怀才显得弥足珍贵，足以令对方对你产生顺从心理……总之，现在是你驯服他最合适的时机。”

你的兄倒不怎么在意，只是电磁音波动取笑的意味：“你还说你不是在取乐。”

你把718的图像发送过去，对面沉默了很久，你以为他又临时有什么工作，准备关掉通讯，沙沙低沉的声音才汇你耳中：“的确是很罕见的品，09，考虑把他转让给我吗？”

你指正：“我并没在取乐。”

屋里的空间相当有限，梁一盏蘑菇形的油灯垂来，正方有张低矮的木桌，旁边的位置只够四人跪坐。地板上铺着柔厚实的棕熊，一只铁黑的烤火炉压在边上，为革刷了层亮棕的光。墙上钉着718画的简易森林地图和一系列标注用的便签，木制弓箭倚着窗，窗上还有清晨薄雾淬的，盆栽里的植伸展翠绿肢。最边上的锅台摆满装着新鲜调料的瓶瓶罐罐，还有718，正在制作的718。

记录着的每一生模式都不相符，偶尔让你不知如何应对，就像最好的镜也识别不了被泡的文字。

小屋搭在树的枝杈上，圆锥屋，带烟囱，一小分消失在树中，像只结在树上的蝶蛹或是凿空树的松鼠房，门挂着荧光菌盖用以照明，屋外蛇藤编织的梯一直垂到树底厚实的腐叶层。

你惊讶于驯服方式的简单易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