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2/2)

“……”他眨了眨，似乎一时有些无言。

这个族群对艾伯特人痛恨至极，私雇人暗杀那场杀戮的艾伯特执行官，718正好与艾伯特人接过几年，有一定了解，而且他们的价让人无法迟疑。他事净利落，一开始行得很顺利，像灵巧捷的猫儿一样悄悄潜去咬断了猎的脊，彻底破坏了那个执行官的脑中枢。毕竟是第一次这事，经验不足导致后期接应了破绽，当他被抓住时，雇请他的族群上供词一致地否认了易的存在，于是谋杀执行官成了他的纯私人行为，他被永久放到辐区的死星上。

你执笔的动作一滞，抬视线与他对接。他穿着反叛者的制服，在反叛者的基地，被你从战机里拎来，现在他说自己不是反叛者。你定定望着他蓝般映不一丝光泽的双，等待他的文。

你接着听他讲述之后当雇佣兵的一系列经历。这类不净的活计在艾伯特直辖区外很有市场，艾伯特的和平统治仅仅只是表面，底各个集团如暗相互轧扎，这倒是你以前从未听闻的。你渐渐觉得718脑里的东西比你想象的更有价值。

乎你的预料，他停了一，回答：“我并不是反叛者。”

“偏见。”听到你这么描述，718只是淡淡地笑了，眉间浮起无所谓的态，“我也有职业守。”

718向后靠回去，用指节了额角，间漏的声音分不清是低笑还是轻叹：“我没有骗您。”

转职当雇佣兵的契机在十五岁，他浪到一颗生命星，那里的族群被艾伯特人半圈养着，前几日刚因为族群数量超稳定值行了一次屠杀清理，多余来的雄与年老残缺者被集中在中心广场统一理，完毕之后整个广场血淋淋的仿佛倒刮过鳞片的鱼腹。尸当然不能浪费，被提取分、能量和其他可利用，用以修缮这个星球的生态循环。

你只得再确认一遍：“你在骗我吗？”

他说：“雇佣兵，您知吧？”

“你……”——为什么要骗我。一句话才冒了个就被止住，停在齿之，你想到06的告诫，她说艾伯特人的思维由透明玻璃直线构成，不任何虚假的污浊，但他族的人，谎言就仿佛和手指是他们母胎里带来的东西，务必要谨慎对待他们的吐之词。你看了看自己的记录表，也觉得的确有求真的必要，于是望着718，问：“你在骗我吗？”

18那时十三岁的年龄差不多吻合，族群辖地广泛地现针对号令者阶级的反对暴/动，虽然涉及范围广，但规模都不大，很快就被镇压去，没有产生多少远的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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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记录着，慢慢覆盖一片影，遮去小行星的微光，如盖过礁石的海淹没你的笔迹。你有些不满地停笔抬，看见718朝你俯，影将你整个埋住，似乎对你的笔记兴趣，扫了一轻声问：“您不担心我在骗您？”

“第二年我就逃了来。”718平静地叙述。你随即想到他腰侧有一块星形的伤痕，的确很接近艾伯特族群给罪犯的烙印。你想着，听到他的声音，带着很浅的哂然轻笑：“这件事中我学会了易时要留更关键的证据，免得事后被反咬一。”

你的笔跟着，就像被他轻轻吐的一字一句牵引的木偶，在纸面上划舞步。你听他说，幼时在实验室那几年，他像一样被圈养着，实验员们有意观测他的学习能力，所以毫不吝啬地教授给他大量知识。之后爆发实验室被波及，他侥幸逃，脑里的知识原本足够他找一份能谋生的差事，但实验员们没有教过他通用语，他连与外人都不到，更谈不上找到什么岗位工作。于是年幼的718在星港里浪，偷偷钻上不同的舰船，夜里像只寄宿的老鼠藏货堆积的隙里，白天去找能果腹的残羹剩渣，同时躲在暗一句句揣测学习别人中的语言，慢慢能到基本。

你，既然确认了两遍那就没什么问题了。你翻了一页记录表，接着问：“从实验室去后，你就加了反叛者吗？”

你有所耳闻。一收钱办事的职业，大分像蜂虫似的以一个移动武装堡垒为中心集结成整，不从属于任何联盟或族群，从至上有自独特的运行规则。虽说什么业务都接，但当然没有人钱请这群人去帮忙地或者放牧，他们的工作容大多与武斗厮杀有关，规模小的给资舰队充当护卫，规模大的可以参与到族冲突战争中来，酬金是唯一的驱动力，就像跟在狮群后的鬣狗或是盯着白鲨齿间血丝的鱼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