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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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谁犯了疏忽，也没有谁被胁迫攻击，医疗员在离开前仔细开启了光锁，718一如往常靠坐在最里面的墙角，穿着没脱的衣服，垂首闭目安静得仿若睡。两个标准时后，他轻轻掀开了，蓝虹清亮得像湖里捞来的锋利冰片，不一丝睡意。他起，来到玻璃墙边，指尖在某块区域徘徊着轻敲，似乎在寻找某个早已确定好的位置。

你莫名联想到睡觉时会整个盘起来的大型犬，以及一只钻怀里霸占那柔绒和温腹的兔，就这样团在一起相拥着睡。想象一变得真，以至于肤真像被什么搔着一样刺起来。

谢您的仁慈。”718低声说，没有多少喜悦，话语落你耳中沙沙作响，“请允许我先提三个条件。首先，我希望换一间四面墙全都不透明的房间，带窗，有没有床无所谓，只要能成为个人隐私空间。其次，给我些衣服。最后，我希望以后每次提问都是我和您单独在虚拟环境中行。”

你让人把718转移到另一个房间，又亲自去查看了原本囚禁他的实验室，玻璃墙上的光锁没有启动，墙外的应警报被破坏了，玻璃碎片上镀着涸的血痕。透过这些痕迹，你差不多能模拟718逃脱的大致过程。

你低平无温的一句话才落就成了无形的鞭，断了718的脊梁，他嘴一颤，挣扎的力撤去，躯被彻底抵住，侧脸贴着地面。影从睫上落覆盖底，靛蓝的火苗动几后完全熄灭了，留烧透的灰败余烬。半晌，他才动了动嘴，哑声低喃：“……希望您能信守承诺。”

你了暂停键，全息影像中的718正要路过你，半透明的与你有一分叠，仿佛不同纬度的生在时空的涟漪中相遇。实验室的门可以输密码打开，这是实验室的第二个方法，你和实验员们都直接扫描虹开闭锁，没有谁会一遍遍手动输密码。至于密码，未经改动的初始密码与这间实验室的编号相同，编号就打在玻璃墙的某个角落。艾伯特族群的制造品上全是统一的型号，这类实验室大多如此。

房门突然被破开，你的属们冲了来，此起彼伏拉着尖锐的警报声，像一群白鸽拥挤着扑棱而来把你从718的“挟持”中衔。718垂着束手就擒，很快被机械人们反扣手臂铐上合金枷锁，着肩膀半跪在地上。

是刚才那个问题的延伸，同时刻意调了“整个族群”这一概念。这的确是难度很的任务，族群并不是聚居于某地的一小撮，除了主要栖息地外还渗透于整个宇宙，你无法保证能将其彻底除，于是如此回答：“我会尽力执行。”

“就当给我一些安全？”718了自己的太，声音轻缓，“被你们围观直视着总让我神经张。”

718住你的肩，问：“您很服从主母的命令？”

718放开你的，你的无知觉地垂去，像剪断提线的木偶，恰巧偎在他膛上。心有条不紊啄着你的耳，温从相贴渗透，你能嗅到一儿很和煦的气息，你渐渐被泡一颗名为718的玻璃球里，四肢在温中失重。

你凝滞的球对着他，脑波信号拉成无波无澜的海平线，等待他阐述理由。

你隐约觉得这动作熟，大脑中的记忆片段被依次翻找来匹相似度，半晌你找到了，刚被关实验室那个时候，718就在玻璃墙上仔细摸索寻找着，一寸不漏。那时你觉得他在寻找墙的薄弱，而今展现在前的画面动摇你的想法。

好。你无声地回答，不算过分的条件。

影像中的718也锁定了自己的目标，指尖在某个位置转了个圈一，一串亮着白光的数据在玻璃墙表面浮现，组成一个输栏。他输去一串字母数字混编的密码，数据随即如鱼群从他指端四散游走，玻璃墙打开通往自由的门。

是的。你想说。这是你最的行动准则。

*

路过718边时，他挣扎了一，立刻被机械人从后倒在地。你的目光向扫去，看到钳制在他背上四肢上的钢铁胳臂，像无数扎穿蝴蝶标本的大针，黑发垂落地面沾染灰尘，不过这标本还有挣扎的力气，费劲仰起首定定地望着你，声音在重重挤压显得生涩：“01达任何命令您都会执行？甚至是清除一整个族群？”

机械人们小心地启动你，你终于从僵滞状态中解脱，稍微活动了一，披上衣服。

为了确认，你调了实验室的监控录像，然后，全息影像展现的容完全背离了你的猜想。

你回答当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