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8章(2/2)

季立：“听上去合合理，你为何起疑？”

车轱辘在官上磕磕碰碰，倒是正好掩盖车中两人谈的声音，陆辰开：“我重新翻卷宗，发现最早的判官案，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丰平年间，算来，当年的皇上不过……十来岁。”

昏迷时，他莫名梦见皇帝在背后追着他砍，他跑的上气不接气，抬看路，却看见陆辰的脑袋满天在飞。

季立那宽大的蓝衫掩盖了他的瑟瑟发抖：“十来岁的孩，能这事来。着实难以置信。”

手中的画面实在是太冲击了，季立大骇，只觉耳朵嗡鸣作响，后退一步，瞬间双倒翻了过去。

季立压低声音：“你怀疑一个八岁的孩……杀了两个成年人？”

陆辰：“听闻皇上五岁开始学武艺骑，力大无穷，且天资极优。而宋淑妃彼时抱病卧床，虚弱，至于那付嬷嬷，毕竟上了些岁数，行动不便。又或许是从未提防过自己看护大的太殿……谁知呢？这起案已过去了二十年，如今再想调查，已是不可能的事了。”

他比任何人都知生命的可贵，也比任何人都想活去，实在不想听。

陆辰没留意到他的恐惧，继续：“我也觉得。但我由此开始细想，究竟第一起判官案发生在哪一年，又是否被收录了卷宗？朝着中的方向调查，我找到一起先前未曾留心的案。”

他怀疑的对象不言而喻，就是彼时住在乐中的太殿，如今的真龙天。

可毕竟那日是他主动招惹了陆辰，说什么“我敢听”，如今，竟然拿陆辰一句“我没别人可说”没有办法。

“那是一把什么凶？”

季立脸又白了几分。

“我甚至怀疑，宋淑妃和付嬷嬷并不是搏斗中同归于尽，而是……死在同一个人之手。”陆辰认真。

到底是被吓得神错到一定程度了。

“卷宗上说，宋淑妃刚刚了一胎，思虑过甚，竟发了疯，想要谋害皇嗣。那日她趁夜持刀潜乐中，不料中途遇见付嬷嬷。付嬷嬷为保护太殿，与之周旋，最终二人双双亡。”

“因为从卷宗中看，凶没有找着。”陆辰，“若是二人搏斗中两败俱伤，凶应当会遗落在现场才是。除非有第三个人在现场，拿走了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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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辰想了想：“卷宗上伤的描述中，应当是一把短剑，或是匕首。”

季立叹气：“你说吧。”

“这案发生在乐。如今的皇帝那年只有八岁，以太份住在乐。案中死了两个人，一个是自幼照顾皇帝起居的付嬷嬷，另一个是住在另一个殿的宋淑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