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8章(2/2)

“一个品行卑劣的庄氏嫡女却能他们的，但我在商贾之家却是不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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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九，我善读经典，明理习文，懂商贸之，熟谋略之策，在诸国儿郎当中亦是不输，我得上自己拥有的一切。”

这一问问得透彻，伴着溪幽幽的凉意，将阿笙心中的气焰淡了几分。正是因为自己的这小心思被他看得透彻，阿笙倒是瞬间觉得轻松了许多。

“要我去询问一句自己是否得上……”说到这，她嗤笑了一声，“当真比杀了我都难。”

“所以我便向圣上请了圣旨，将你赏给我。”

“为何忽然想证明自己亦是有才能之人？”

“阿九，最终我还是认为，我的好从来不是为了能得上谁。”

听裴钰这般问，阿笙却是又垂了眉，却是不肯开。

阿笙抬看那一双如画的眉，她笑得柔和而温。

说完她笑着看向裴钰，却见他微微愣了愣。

风穿过廊，走了那半阙残叶，却不散阿笙中的认真。

然而裴钰依旧没动静，阿笙这才转看向他，却见他浅笑着望着自己，似乎在细细观赏她这一副挫败的模样。

正是她为自己挣来的一切让她有了此刻的坦然。

“即便是你，阿九，我亦不会为了你而折辱我自己。”

阿笙将话说全了，便见裴钰微蹙着眉，那双眉目中杂糅着难以说清的绪，她又收回了目光，看着廊潺潺的溪，声音闷闷的。

她声音越来越小，而后了一气，转对上裴钰微蹙的眉，一本正经：

阿笙看着裴钰的眸中染了三分定静，她看裴钰看得认真，仿似要将其刻骨里。

阿笙挑了挑眉，遂又坐了去，反正遇上人丢脸的可不是她。

李嬷嬷的话这些时日一直在她耳边萦绕，就连祖母都认为她若要裴钰正妻还需得努力获得认可才行，这对于她而言却更像是一记耳光，打在她的尊严之上。

她这些年努力至今，绝不是为了任他人择选。

“但是云馆之上我答应过带你走，我不能言，我想了许久……”

阿笙了，声音依旧轻柔，“他还欠着我一个重赏呢，讨赏的信我早就寄去了。你族中那些老顽固要是不同意，便让他们跟皇帝分辨去。”

“你听我说完。”阿笙笑着将裴钰打断，“我也曾想，通过这场文辩来让你看看我的能力，是否得上裴氏，但证明了又如何？”

“为何会想参加文辩？”

裴钰一脸错愕地看着阿笙，似乎想要从她盈盈的笑意中看什么端倪。这满天谁人敢将裴氏之当作赏赐，更何况还是他裴九公？

“但饶是如此，他们却还是拿着我的生，来看我是否得上你的正妻之位。”

“你当真……”

同坐。

“嗯？”

裴钰声音清浅，他看了阿笙的不对劲，因而并未就此放任她。

如今望园满是侍从，若是谁瞧见裴九公就这般坐于廊上，当真是要被人笑话了，阿笙念及此遂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，见裴钰没动静，又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衫。

“阿笙……”

她叹了一气，扯了扯边的笑，缓声：

“因为我想要证明我很好。”

这一声清浅，却让裴钰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去，他细细看着阿笙的神，她说着这般为难的话，脸上却没有多少愤怒，而是一番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