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8节(2/2)

那一团云消散了。

旋即，他怀中光芒已经爆开。

她是这个世界上，他最信任，或许也是唯一一个信赖的人。

一瞬，她影化作一几乎看不见的光，冰冷的剑刃，没了他的。

白茸用师父曾教过的剑法，将这柄龙鳞剑，送了沈离。

她的动作没有犹豫。

白茸脸上没有表，平静，漠然，她发被风得猎猎，姿端丽洒脱。散开的发髻被她用一发绳随意束成了尾。看起来像是一个端丽的女武神。

龙鳞剑冰冷刺骨，带着几分雪的清冽和冰冷。

旋即，他瞳孔扩大，看到了这辈最难以忘却的景象——

白茸没动。

“都集中，那一块。”历骅厉声说。

被自己择定的伴侣，用龙鳞剑贯穿心脏，他从前在夔龙族的传说中，听闻哂笑过这愚蠢的龙类。

“我们都低估沈离的修为了。”司命远远看着这一幕，低声说。

怀中女人温柔。和他冰冷的躯完全不同。

玄古大阵也在这时终于结阵完毕。芙蓉扶着白茸迅速后退，满面庆幸：“太好了，赶上了。”

白茸一直没有声。

白茸手指一顿，没剑，形朝后爆掠。

这么多年，兜兜转转，沈离心底其实一直不相信，白茸会伤害他。

“糟了。”司命说。

“那你再那样叫我一声。”他垂眸看着她，低声说。

他没有护心鳞的地方。

“那这次总该死了吧。”

光箭如雨一般，攒了那一团血云之中。

沈离没有伤她。

龙暗金的瞳孔转动，准确无误，在人群中，摄住了她。

他上打量了白茸，她上的血显而易见都不是自己的。

玄古大阵发了低低的轰鸣之声。

是楚飞光曾用过的剑招，回光，适合袖里绯这样短小的袖剑，是致命的刺杀招式。在这时，被她用在了沈离上。

两人距离实在是太近，只有一个位。

是他龙心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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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命凝着远的一团云，淡淡说：“那是他的本相，妖兽极端虚弱的时候，方才会化本相来。这么多年，还是沈离第一次被到这份上吧。”

从左的位置，没了大半。

沈离没想到，甚至也没多去细想，白茸的异样。

他暗金的看向她，朝她走近了一步。

“后退！”司命忽然厉声呵斥。

沈离周被笼罩在一团血的云中，气温骤降，云中隐有雷鸣之声，那一团血的云中，浮现了大的银龙虚影。

白茸默不作声，问司命：“封印可以维持多久？”

天阙几千年的龙骨、本便是不世的剑修，加之他化程度比他以为的，还要可怕许多。

天地万在这一刻似乎都静止了。

白茸会杀他吗？

云层之上，那一团血的雾气中，冲了一条大的银夔龙，玄古大阵金的枷锁束缚着他，箭雨倾斜而，都纷纷被他的鳞甲阻隔，龙还在不住地血，他甲前的位置少了两片鳞，其上着一柄光华四溢的剑。

待他接近，即将伸手——白茸无比熟悉他这样的动作，从孩提时代开始，无数次，他拥她怀，用的姿势都和现在一模一样。

白茸温顺平静。

妖兵那边却乎意料的沉默安静，没有统率陨落的不安彷徨，旌旗在风中飘扬。

走近了，这样瞧着久违的她，他心中泛起一阵波澜。

白茸退后了半步，虎压住手中剑，沈离与人对招无数，他瞳孔略微一凝，已看了白茸的起手式，可是，他行压抑住了，的本能反应，

他毫无防备，没有护的灵力，没有护甲，那一柄剑被她握在手中，她从剑中，可以受到沈离的脉搏，比往日动快许多。

两人太近，他没有躲闪的空间。

那样冷血、邪异的一双。

他化了，血却依旧有温度，甚至连那一颗心，也是柔的，动的，和人的心，没有不同。

“放箭。”一侧的云梯之上，历骅咆哮。

她默默看着远方。

“永世。”司命说，“这般，适合在八大地狱中度过余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