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3节(2/2)

白茸披了一件外裳，打开了那一扇窗：“你是如何来的？”

白茸说：“现在时候不一样了，若是被发现了，你以为你可以这样轻易离开？”

宣与她关系最密切的时候，应是她第一次复生，在妖界被沈离囚禁的那一段日。那段日，她对宣印象还可以，他很忠诚沈离，但是心品格，都比沈离边的另一个心腹华渚让她喜些。

白茸只是笑笑。

这话或许骗别人还可以。

宣大半夜冒着危险过来，就是为了与她说这样的话？

“什么机会？”她细白的手指压在窗棂上，轻轻抚了抚，“沈离最后一次施舍给我的，回与他在一起的机会吗？”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到了现在，他其实依旧不愿低他贵的颅，依旧只是在想着用各办法，来迫她低就范。

男人回答：“我依旧是仙，从前也在九重霄许多年。”

见他背影消失在雾里，她微微叹了一气。

现在九重霄遭逢大难，若化要是愿意回来，想必是一大助力。

和从前又有什么区别？

“溯溯。”白茸眸盯着他，语速变快了，“他现在在哪里？过得如何，还好吗？”

“是沈离要你来的？”白茸问。

若是想见沈青溯，便要一起接受他。

“好吧。”历骅看起来有些失望。

只是，她也知，选择了那一条路后，她与溯溯或许从此再没有见面机会了。

宣抬眸看她，眸底绪极为复杂，正要回答。

若化常年不在仙界，四云游。

她没想过，有朝一日，自己会被别人说不了解沈离的。

他摇。

“来吧。”她说，“你在那听了多久了。”

她现在还记得，自己当年，是如何一次又一次说服自己，说服自己接受，让自己不那么难过。

再多的，到底也会有耗尽的一天。她真的累了，也早早凉了心里的血。

宣说：“陛，并非完全是您想的那般。您并不了解他。”

白茸摇。

“芙蓉，送客吧。”她说。

这是他的筹码。

“若是您想见小殿，可以随我一同回……”

宣修为算是类萃了，但是在现在的她手，也翻不多少浪来。

宣动了动，艰难地说：“陛没有丝，又是那样的，绪常年受毒素的影响。他不知，要如何一个人。”

那个影就站在丛中，不知站了多久。

历骅还不知九重霄天的秘密。

她也没有若化的联络方式，从她心智还懵懵懂懂的时候，他们似乎就是这样的相方式了。

到了这份上，其实，她很想最后见沈青溯一面。

是他自己想要来的。

“抱歉，我没有资格透。”宣低声说，脸上满是歉意。

是。

男人只是微微欠：“我有话想与你说。不知白姑娘现是否方便。”

和以前一模一样，有什么区别？

他对沈青溯又有几分？从她怀开始，他就只是把沈青溯当成又一件能掌控威胁她的工。

沈青溯在她心里，一直还是十多年前，她离开那一日，鼻尖发红的那个小少年。忍着泪，在倒悬翠外，笑着目送她离去。

不是因为他不来，而是因为在她不知的时候，杀沈青溯没有任何意义。

他现在也应该大了，成了少年，不知会变成什么样的模样，养成什么样的。

既他已经付了这么多代价，便不可能不继续走去。

她闭了闭，这个秘密像是一块石一样，沉甸甸压在她心。

“满月之日上要到了。”宣沉默了许久，“白姑娘，要回的话，只有这三天了，之后，便再没有机会了。”

“他好不好？”白茸忽然问。

“我想知，你为何可以一直这般对他忠心耿耿。”白茸说。

她寝，离着九重霄海不远，窗外便是一片不见底的盎然绿意，枝叶扶疏间，月洒落在清澈的湖上，有几萤翻飞。

她表现得越在意沈青溯，越心疼他，沈青溯利用价值越大，在他那里的日就越难熬。

她听着，觉得沈桓玉说自己不知该如何人，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一句话。

上一次见面时，她不信沈离真的对沈青溯了什么。

这么久了，沈离的薄寡义，冷酷残忍她早早见识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