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9节(2/3)

她知沈离素来狂悖大胆，但是却从未想过，他会有这般可怕的想法。

天支撑着三界运行。

这对于他这一生只为复仇的野心家而言，是个多么绝的诱惑，一旦拿到了，照自己的意愿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，纵世人命运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
他吞噬龙脉后，天力量更加衰竭，三界平衡被彻底打破了，往后，随着他失控越来越严重，事态只会更加难以收拾。玄天结界和苍云楔再度彻底崩塌是迟早的事。

天力量是超乎想象的，甚至可以逆转时光，改写无数人的命运。

白茸低着：“伏阵有效，便不必一定要杀他，只要将他永久封印。”

赤葶毒无药可解，待毒素脑，彻底发作后，一切都晚了。

“你不到的。”仙帝说，手抚过她发，“你的力量是有限的。”

“他上的赤葶毒素早已积重难返，已经彻底失控，堕了。不可能再有任何被净化的机会。”

“你方才不是一直在问我，沈离到底想什么。”

他不在乎臣民，不在乎同族，甚至连他自己也不那么在乎。

剑开始剧烈的反抗。

“我说这些，便是想告诉你，他想什么。”仙帝咳嗽了一声。

“这是除掉他最好的时机。”仙帝叹，“你应是知，养虎为患这个理，若是再拖延去，待龙脉被他彻底收，悔之晚矣……”

想攻占九重霄复仇，想重振妖族，都只是幌。

而沈离不会三界生灵的死活，有这样的想法，对他而言也很正常。

沈离自己也无法控制这力量。

白茸伸手

她动了动：“若是可以劝说他放弃这计划，自觉废掉修为，再用化池净化……”

白茸解开了灵封。

赤葶毒。

白茸从芥中拿了那个剑匣。

“那柄剑，你带过来了吗？”仙帝问。

或许不等天崩溃，三界便被发狂的他屠完了大半。

沈离是什么时候中赤葶毒的？他从没有对她提起过，她沉默不语，发现其实从前他们最意的时候，沈离也很少对她提及他自己的事。

仙帝一笑，没再继续与她争辩：“理论上，是这样的。”

白茸以前在书本上读到过，知那是一森可怖的草毒，会腐蚀人的大脑和神。发作时疼痛难忍，到晚期，因为无法忍耐疼痛变成疯。

多年来，他造了无数杀孽，加之上毒素重，积重难返。

适才垂垂老矣的老人，眸中却忽然蕴起了光华。

他很了解那条龙。酷烈冷血，疯狂偏激的。

他单手抚过那柄剑，剑上，漾起一波一样的波纹，他是她见过的第一个，可以凭借修为，短暂压制住这柄剑的人。

仙帝也是第一次见到龙类的护心剑，看到那一柄漂亮的，波光粼粼的剑，眸中一丝惊艳，他年轻时也很喜剑。几千年前，夔龙族裔被屠尽了，这样漂亮的龙鳞剑便也随之消失了。

“他想要毁了天。”仙帝说，“或者说，想要得到，而纵天。”

“陛现在与我说这些，是希望我有什么反应呢？”她说，“陛明明知，我的债已经还完，与他不可能再有任何纠葛了。”

白茸瞳孔蓦然收缩了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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