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(2/2)

尽如此，她还是不想改变态度。她对赵斌的厌恶在加，如果说这个愚蠢、懒惰、撒谎的中年男人，在悔悟的那段时间还有分担家务的自觉，那么，自他去了厂里开工，就又开始故态复萌，连沙发上的薄毯枕也不肯收拾。

赵晓青低吃完饭，起去洗衣服。

等考完试，等了中，赵晓青想，即便是租房，也要和母亲租到县里去。

赵晓青不答，继续“唰唰唰”。

张萍：“……哦。”

外衣放洗衣机，衣放塑料盆。想起上午被陈琦瞥见的那一幕，以及他追楼给她送伞时脸红的样，她的耳朵有发，但当她想起母亲的话，心却很快冷静来。

“……这东西还要默写啊？”

张萍知她来了例假，担心她剧烈运动会有不适，赵晓青却说没觉，大概是期持锻炼的好。

“妈妈，不要跟我提他。”赵晓青的语气一冷起来。

“散装称重的啊。”叶玉玲怕胖，也怕便宜货不好吃，“我不要了。”

叶玉玲走近，看见赵晓青在学习，陈琦则在旁边胃颇好地吃着夹心饼。

赵晓青拧衣去时，母亲正站在院里打电话。她看着母亲单薄纤瘦的影，忽然很想带她离开这里。

“没有，只有草莓味和味的。”陈琦从屉里拿塑料袋。

赵晓青告诉自己，不赵斌会不会离开表叔的厂，她都不能心。血缘上的联系无法割舍，但她要让他知，一个人如果连对自己负责都不到，就不该奢望别人对他负责。

“你爸要是有你的毅力也不会这样。”张萍忽然面不快，“你表叔让他去厂里当仓员，这才多久就厌烦了，说要自己找，我看他再找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。”

赵晓青意外母亲回来得这样早，得知她是特意请了假，开心地过去抱她：“谢谢妈妈。”

叶玉玲：“有没有咸味的？或者苏打饼。”

初三周六午放学，周日午回校。陈琦发现赵晓青每次回校心总是不太好，脸一拉眉一皱，周遭就像聚了团乌云。

陈琦看她握着笔像握着枪，在纸上“唰唰”扫。他问：“你在写什么？”

家就闻见饭菜的香味，张萍在厨房忙碌：“红烧鱼上就好，洗洗手准备吃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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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默写难句。”

赵晓青边洗手边汇报育的满分、今天的作业、周的模考。很快，母女俩兴兴地上了餐桌，张萍去冰箱里拿雪碧，赵晓青摇摇，说自己不能喝。

母亲已经不止一次像拉家常一样跟她提起父亲，她却总是冷漠回应，久了大概也会伤母亲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