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0章(2/2)

接收到雍盛凉嗖嗖的刀，随即反应过来，嗫嚅：“这会去，侯爷早已歇，不如明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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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制臣男扮女装亡妻替，被拒后不惜不择手段将其禁的破事儿，怎么看怎么丧良心啊！

“哟，说到侯爷的消遣，那可就多了，弹了琵琶，练了剑，在院里散了心赏了，午后不知打哪儿寻来一截木，用小刀刻着玩儿，一刻就是大半日，晚间焚香看书，早早儿地便沐浴完睡啦，要婢说，侯爷在凤仪这些时过得自得其乐的，半也不像遭了禁。”

大臣们忙，皇帝这个坐纛儿的自然也偷不得闲，一连多日从早到晚都在商议即将推行的货币新政, 每个条例拿来都能衡量争论上一天，还争不个所以然来，皇帝由此添了失眠的症候，夜里吃了酒，饮了安神汤，仍是翻来覆去无法眠，遂唤来怀禄，问到了什么时辰，答说已经四更天了。

他像只鼓胀到濒临爆破的球，挟带满寒气与一腔怒火卷凤仪，却在瞧见被微弱的烛光倒映在窗上的绰约剪影时，倏地消了气。

“他不会走。”雍盛啜着茶。

怀禄一一汇报着，觑着雍盛的脸，实在忍不住，问多日来盘旋在心的疑惑，“婢还是不明白，圣上为何不多派些人看守？如今只留了四个金羽卫，以侯爷的手，万一想走，压儿拦他不住。”

雍盛躺得郁卒，脑里来来回回都在盘算着赈灾的银两该从哪里，实在想得脑仁儿疼，掐着眉心拥被坐起，无神的眸盯着某虚空，恹恹地发了会儿呆。

如此宵衣旰，克忠职守，名很快在官场上传扬开来, 引得其他官员争相效仿, 大雍一时间卷成风。

怀禄打着哈欠，睡惺忪地摸去桌边倒茶，听皇帝在背后幽幽地问：“他还是不肯穿？”

心忽然涌重的无力，雍盛哼了一声，日日都是相同的答案，不知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，接过茶盏，换了个问题：“白天他都什么了？”

了换洗衣住在署衙, 以备随时接受传唤前往上书房。

怀禄踌躇着提醒：“可侯爷似乎也不甘心留，否则早就换上那衣裳了，何必僵持到今日？爷，要不咱还是算了吧，扭的瓜毕竟不甜……”

怀禄忙上前伺候：“这么晚了，外的积雪都冻成了冰，路上，冷得很，圣上往哪儿去？”

“你懂个。”雍盛狠狠剜了他一，翻榻，捞起架上袍就往上。

明日是不可能明日的，雍盛一秒都不想再等。

皇帝每日睁都要问上一遍，怀禄已经习惯了，婉转：“侯爷到底是个烈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