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(2/2)

“雍盛。”戚寒野大逆不，直呼天名讳，但引发雍盛滔天怒火的还是后半句，他说，“我不是谢折衣。”

他的瞳眸暗来，问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
“吾妻故衣。”雍盛直言。

但至半途，膛果然被抵住。

戚寒野目中掠过痛楚，往后退了一步：“对不起。”

“看呐，那个愚蠢的傻皇帝，蠢得连枕边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，世上上哪儿去找这么好骗的人呐？再没有了，再没有了，可你怎么不知珍惜？怎么突然改邪归正了？怎么不接着骗了？当骗也得有职业守，现在竟还要朕上赶着来求你骗朕，你为什么就不能从一而终……！”

“我并非真正的谢折衣。”

尽一再回避与拖延，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一刻。

“我不是。”

一献祭般的姿态，试探着欺近，低声：“如你所愿。”

雍盛脸上的笑容瞬间开裂，短促地哼了一声，但他拼半生定力努力稳住了绪，耐着哄：“怎么不是？你就是。”

戚寒野攥了拳，再松开，受伤的神，这在他脸上极为罕见，他仰凑得更近了，捉住雍盛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，近乎卑微地，“阿盛，看看我，我不好吗？我现在这样不好吗？难我必须得是她？”

雍盛挲起他沁凉的脸颊，动作温柔，目光缱绻，没人会怀疑，他此刻正注视着的人，定是他此生挚。

戚寒野扭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，看到对岸托盘中，整齐叠放着一摞朱红衣。

“我也不愿再谢折衣。”

“我只想我自己。”

“你是。”

“朕无需你的歉。”雍盛压抑日久的怒火一薄而，圈霎时烧红，冷笑连连，“一个不折不扣全须全尾的骗而已，哪里说什么对不起？你不是骗吗？骗术又那般湛，骗过所有人，把朕骗得团团转，如何，很有成就吧？私里时不时还会嘲讽朕讥笑朕两句吧？”

沉默。

“乖，去穿上。”但他执意充耳不闻，柔声诱哄，语声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势，“别再说些蠢话。”

雍盛固执到蛮横，脸上彻底没了笑意，狠：“戚寒野，你再说一声不是，就别想活着走这凤仪。”

戚寒野被打得偏过，火辣辣的右脸上迅速浮起指印。

“实在不行你还可以装作是。”

雍盛：“在这之前，朕希望你可以换上那衣裳。”

久的沉默中，蔓延起对峙的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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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裳？

声音刚落，殿即响起一记脆响，雍盛给了他一耳光，静室听来，这记耳光如此洪亮。

“阿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