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(2/2)

他心梗, 一也不想面对，宁愿永远就这么昏迷去，或者直接死了, 也不是不行。

雍盛有理由怀疑，这人可能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这里守了整整五天，心里一时倒有些不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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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盛将睛睁开一条，熟悉的明黄帐映帘，他放松来，肩上随即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，生生将他控了起码半盏茶的时间，等缓过劲儿来，转动珠。

戚寒野正守在床前，用帕细致地给他手，从指甲的隙到指到掌心，不放过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纹路，那虔诚又痴迷的表，仿佛在揩拭什么稀世珍品。

但太医们的医术实在是太过超，是将他游离破碎的魂魄锁死在这副毫无留恋之的躯壳里，好叫他能够清醒地知到疼痛、饥饿与焦渴，以及榻边灼的视线，和手上温凉的。

“五日。”戚寒野，“你猜得没错，箭上有毒，而太医院的那帮废为了解毒耽搁了太久。”

雍盛不自在地动了动指尖，提醒他自己已经醒了，可以松手了。

戚寒野于是拉过靠枕，避开伤将他环抱起来，半个靠坐着，又捞过手边温着的茶壶，倒了，喂到他嘴边。

嗓音里显而易见的关切与欣喜。

雍盛蹙眉，锐地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大对，面白得像死了好几天的尸，眶熬得通红，底一大片淤青，目光冷漠呆滞，就像明明已经疲惫到临界值，但神还在撑。

雍盛就着他的手饮大半杯，喝足了就偏开，意思是喝够了。

戚寒野却直接无视了他的要求，只问：“渴了还是饿了？”

戚寒野将茶盏放回，垂手又想去牵他，却被雍盛利落地拍开。

雍盛从不亏待自己，言简意赅：“。”

期间雍盛短暂地醒来几次, 每次都见到戚寒野那张执迷不悟的脸。

“有。”雍盛回答，抬见满室灯火通明，知是夜里，空白的大脑这会儿动起来就像生锈的链条，他努力压制那令人不悦的卡顿，问，“朕躺了多久？”

但戚寒野完全没有相关自觉，甚至握得更了：“醒了？觉怎么样？”

戚寒野那优越的眉骨往上抬了抬，没吭声，只拿黑的瞳寂静地盯住他，里没有半分活气，但还是能看一委屈来。

有可能，她其实只是自己臆想来的人, 他为她不惜构建了一场大梦, 如今梦醒了，往昔碎了一地，他还留在原地。

“哦。”雍盛不甚在意地了枯起的，想支肘起，奈何手被戚寒野握着且不来，一更了，挪了挪胳膊，提醒，“能不能先松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