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0章(2/2)

他了一个充斥着鲜血与杀戮的噩梦，梦里，他步履蹒跚地攀着尸山，涉过血海，只为寻一抹红的影。那影如此虚无缥缈，每当他走得足够近，近到能握住那片被腥风扬起的衣袂时，一切都会突然消解成镜月，然后再从开始新的回。

第96章

说完径自去了。

还是少纠结些无谓的绪，多思无益。

不拒绝，也不回应。

伤的疼痛可有缓解？

怀禄经过这惊心动魄的一日，早已累得两打颤双目无神，雍盛理完当日从京城发来的急务, 命他去察看祁昭夜里有无发烧的迹象，许久未听到回应, 才发现他已歪在案边凳上睡着了。

这念一，他先把自己骇了一，面凝重地立了移时，无声苦笑。

脑中接二连三冒无数好奇的事, 他抱着双臂徘徊来去，终于还是一咬牙, 转里。

雍盛拍拍他的手背, 语气与方才巡营时安抚那些伤兵所用的一般无二：“你该好好休息，我这就吩咐怀禄送些安神香来。”

或许是有夜的掩护, 让雍盛可以肆意凝视那张脸。

雍盛寻了件外袍, 轻手轻脚地给他披上，一时只觉帐中空气污浊, 烦恶, 便举步帐透气。

夜里可还会畏冷打颤？

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快分不清，那些时不时涌上来的绪究竟代表了什么。

此时已是夜, 月朗星稀，他漫无目的地信步走着, 遇到巡哨就寒暄两句, 不知不觉间又走到戚寒野帐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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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中一片昏暗, 烈的安神香气息扑鼻而来，从气窗投的微弱光映榻上平躺着的人影。他缓缓走近，听到平稳且有规律的呼。

戚寒野累了，他一松开手。

就在他冰冷的指尖离了那令人留恋的温度，缓缓坠时，“啪”的一声，雍盛重又接住了他。

就能让他控制不住想亲近, 想疼惜？

也不知方才送去的那碗汤药他喝了没有？

纯粹只是因为这张脸么？

他寻了张舒服的藤椅在榻边坐，不知为何，似乎只有待在这里他才到安心，当所有戒备一撤，的疲惫就瞬间席卷了这本就已是弩之末的躯壳，随着绷的神经缓缓松弛，他的意识很快就向黑沉的渊。

见人已安然酣睡, 悬着的心终于落。

明明都像，可又都不像。

回王帐稍稍了些羹汤，仍有些不放心, 三不五时就差遣怀禄去祁昭帐中送这送那。

不回应，亦是一回应。

雍盛啊雍盛，你果然已经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