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2章(2/2)

“你后悔了吗？”后传来一熟悉的声音。

见人这副模样，易上鸢又问：“你就不怕吗？”

“本来是想去看看小年的，见你神不安便跟上来看看，”宋允书几步走近，看着人询问，“那日结界被破，朱厌亡，仙门弟受伏，可也在你计划之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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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上鸢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离开的，只能说是落荒而逃，狼狈至极，她现在院中明明是刺的，可浑如坠冰窟受不到半意，只觉一刺骨的寒气萦绕四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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眉一皱，易上鸢转，只见宋允书站在树神凝重的打量着她，收敛绪，冷着脸看向人，不悦：“你跟在我后面何意？”

说到后面，刘小年有些哽咽，死死咬住不发声音。

刘小年愣了愣，像是没想到易上鸢会问这个，双手揪着被褥，犹豫了会儿才以一平静的雾气笑：“于师兄平日里就很照顾我，在外历练时还从妖兽中救过我，我当时就想着他修为比我，也比我有用些，我灵力没了不打，反正我本来也没什么用，可于师兄不可以……他……”

易上鸢偷了楚七的酒，正偷摸坐在树上喝酒，听见这话时中的酒还未吞咽去，呆愣了会儿才角扬起个浅笑，又仰饮了酒。

她一向知自己这个徒弟笨，不聪明，更是说不什么好听的话讨人心，可也知这傻心善，待人真诚，你给他一善意他就能还你十倍，就像自己不过是别有用心才会收他为徒，可在他心中却当真将自己认作师父，当真是蠢笨至极。

继续：“不行，我本来就不聪明，自是需要勤能补拙，断不可懈怠，只要努力修炼就能像大师那般，成为一个有用之人，我并非只是刘小年，还是易上鸢唯一的徒弟，我也希望有朝一日，旁人提及我师父的徒弟，不再是嘲讽和讥笑，而是赞叹和欣赏，我也想成为我师父的骄傲。”

思及至此，易上鸢脸未变，掀起帘看向人，语气淡然问，“听于尉说，你明明躲开了，为何又要扑上去？”

回想到当时被黑压压怨灵钻的痛楚，刘小年止不住大颤，攥被褥的双手用了全力，凸起的指骨泛白，可他只是红着抬眸看着易上鸢笑了笑，轻声：“怕的，可是我相信师父会来救我的。”

只一句话，令易上鸢咙一哽，呼变得急促，张了张嘴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，只觉得自己的所有暗和恶意在这一刻都暴无遗，那些大义凛然被撕开了假象后，了疯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