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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事发第六天午，戚仲翔总算睁开了睛。

「我为什么告诉你？」

来、伸手去握沉亦星的手，不让他开。

「你想嘛？」

「你嘛，躺好！」

沉亦星没有回答。

「你擅自请了半年假就算了，竟敢给我躲医院睡觉？你完了我告诉你，我会让你至少为我两年补回我所有的损失！」

「他走又怎样，你捨不得啊？」

久久，不停。

「醒啦，少爷。」

是啊，是他错了。

皇羽遥挑眉、一脸挑衅的模样，戚仲翔简直被他气到吐血，蓝渝在旁边偷笑，直到医生护理师很快来检查，戚仲翔仍然恶狠狠地瞪着皇羽遥。

「他、……不准……」

映帘的那个人影，是蓝渝。

皇羽遥冷笑着故意戳他，戚仲翔虽然才刚从昏迷中醒来，那对视线仍然锐利，「……什么时候？」

「……人、呢……」

一直到皇羽遥临走之前，他才丢给戚仲翔一句话。

靠在皇羽遥的、僵着始终默默不语的沉亦星，双手摀住自己的脸，传了他再也克制不了、让闻者鼻酸的哭声。

「你的心意只有你自己清楚，但你的犹豫，我想我们也能够稍微懂一些。」成昂琉继续说，皇羽遥忍不住伸手、轻轻抱住沉亦星。

「我想，所谓过错是可以弥补的那说法，可能过错本也不是什么大错吧……」成昂琉站在一旁低声说，「至少对我而言，那也不过是自以为是，自大的心态而已。」

戚仲翔还在执着。

「真那么在意，去找啊。凭你戚大少爷的本领，还怕有找不到的人吗？」

戚仲翔绷着瞪着皇羽遥，似乎试图想看任何皇羽遥说谎的跡象。皇羽遥当然知戚仲翔中的人是谁，他无所谓的耸肩，很清楚地又把话重复一次，「他走了。」

他竟敢离开我？在我什么都不知的时候走？

背上火烧般的疼痛和因为刚从昏迷里醒来的不适，已经让戚仲翔相当不舒服、才刚醒就又被蓝渝大吼，得戚仲翔更是皱眉。

「小星，你真的恨他吗？」

——在我……还没得到他回答的时候？

如此久的恨意，就这么轻易地被消抹去，这转变让沉亦星自己都无法接受，于是他选择了不去想、不去面对，要是可以，他就打算这么隐瞒去。

不要发现、就好了……

——若是，就不会这样留在他边，若是，就不会如此任他予取予求，若是、也不会在他险境时不愿离开。

「他、……人呢？」

无视皇羽遥酸溜溜的气，戚仲翔吃力的抬手想把在自己脸上的那些东西拿掉，然后就挣扎着想坐起来，皇羽遥连忙上前住他。

这，戚仲翔再也顾不得浑剧痛无力，他猛地又一次坐了起来，那张死白的脸绷着就要床。

站在旁边的皇羽遥看见戚仲翔这动弹不得、只能皱眉表达不满的样，忍不住笑了来。

只是后果由我承担罢了。

不想皇羽遥碰到、戚仲翔只是挥手想挡开皇羽遥的手，无奈他现在本连说话都困难、更何况是动作。皇羽遥毫不客气地、一手指就把戚仲翔躺回床上，然后才通话钮，请医生来检查。

「小星，那时候你完全没有错，是他错得离谱，是他该死。」

皇羽遥双手抱，显然不打算扶他。

「走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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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说就好了，不承认就好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