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2/2)

我一般在信里会说很多杂七杂八的事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，“我说了什么是真的？”

我拖着板车，和莫亚穿过一条小河的玻璃桥。碧蓝的从我们的面涌过，两岸都是绿茵茵的草。我悄悄扭，看了莫亚一，他倒是舒服，吃了便当，喝了，靠在板车里悠哉悠哉地欣赏风景。

“你说你准备养老退休了。”

莫亚很轻地笑了一，“是吗，”他说，“可能是我这些年饭吃得好吧。”

“这有什么奇怪的，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，是该退休养老，享享清福了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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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没想到，你上个月信里和我说的是真的……”

莫亚依旧是那副不在意的样，“事实就是如此，”他说，“也就只有你这个蠢货不把我当作是垃圾了。”

“啊——赶你去了？”我讶然，“你怎么没在信里和我说？”

“我没说吗？”莫亚打了个哈欠，揩去角冒的泪，毫不在意，“可能我忘了吧。”

我的养老小屋是我三十多岁时置办的，就是一间坐落于老社区的小院，带了只能一棵大树，几株木的小园，廊也不过几步路就能走完。莫亚第一次去的时候，还撇嘴，嫌弃地评价为‘寒酸’。

我懒得理会他，直接冷酷地达命令，“闭嘴。我不喜你说这话，你要是还想住我家，就别瞎叨叨了。”

莫亚忽然说。

莫亚这才安静了一会儿。

“可是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老。”

以往莫亚和他的金主总是以他自己倦怠了为由来结束，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被金主踢开的，我难免好奇，“他为啥赶你？”

“我？”我回，看了看莫亚，又指了指自己，忍不住笑，“那怎么可能，你看看我这样，脸上的皱纹都这么多了，怎么可能不会老？要说不会老，那也肯定是你，你明明岁数和我一样，看上去就跟二三十年前差不多，都没啥变化。”

他也不害臊，把说吃饭说得坦坦。不过——他要是有羞耻之心，我反而会奇怪。

“上上上个月……也就是三个月前吧，我金主就把我赶去了，我还没找新的。”莫亚想了想。

“那你嘛不去找你的金主，住他们的大别墅？”我无奈地问他，“非要去我那个小房住？”

二十年来，莫亚这个老狗被金主扫地门的次数屈指可数，加上这一次和以前的，也不过是四次。以往他失业了，会有一段财政困难期，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会迅速给我回信——找我借钱。

“没想到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。”我颇为幸灾乐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