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哨向番外3】蛇鞭惩戒(4/4)

阮芙夏继续走。

越往前，越是幽静，气味也从草木的芳香变为血的咸腥。

她看到了那只受伤的白虎，在它周围，是倒塌的建筑。

它低促地，无助地等待救援。

阮芙夏拾了颗小石向前投掷，那混沌的黑暗便骤然现了一裂。

裂痕状如蛛网，一路延伸至阮芙夏脚，再到那藏果的松鼠，扑蝶的猎豹。

就好像一颗石扔湖心，引起的不是小小的涟漪，而是整片湖的塌陷。

顷刻间，地动山摇，丛林轻易毁灭了。

阮芙夏明白，这个哨兵心极度倔，哪怕明明要撑不住了，表面仍要装云淡风轻。

她向着那只虎走去。

那地上的坑，倒的树，在她面前仿佛都不存在，阮芙夏每一脚都踩得稳当，丝毫不受扰。

她来到白虎面前弯腰蹲，轻轻抚摸它的伤，银的光似萤火散开，盈满了整片林。

坍塌的树木重生，建筑也恢复原样，他的神世界焕然一新。

白虎受到温的抚，不由伸一一着阮芙夏的手心，嘴里发呜呜的低叫。

阮芙夏摸了摸它的，对它旁边重修好的建筑到好奇。

那是一间无人居住的房，带一个小院，门用黑的漆歪歪斜斜写着“真心孤儿院”五个字。

阮芙夏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几个字，她还没回忆起来，虎便兴奋地领她去。

一门，院里有十几个木雕刻的假人。阮芙夏大概知他把自己的故居和重要的人都复刻了一份，存在自己的神图景里。

驻守边境这么久，心里没存些念想才是不正常的事。

正这么思索着，阮芙夏忽地一怔，她看到了自己，也看到了她的爸爸妈妈，他们正和一个中年妇女笑着聊天。

再看白虎旁边的男孩，的记忆蓦然涌现来。

藏在他神图景里的秘密，就是这个孤儿院的男孩和女孩。

难怪。

无需窥探他的记忆，她一想通了所有。

阮芙夏离开廖昭杭的神图景，静静凝视着他。

廖昭杭不敢主动开说话，他在她的不言中等待审判。她会否反他变态的痴恋，嫌弃他低微的，认为他的接近是有所图谋。

他的垂得很低。

连他自己都觉得，他太不够格喜她了，也不奢求她。

维持不明不清的现状，他已经十分知足。

她始终不说话，廖昭杭猜测她是厌恶自己的，想开歉，却听见她问：“所以你来南境，是因为我吗？”

她没有问他卑劣的，也没有问他窘迫的过去，只是问他来南境的原因。

廖昭杭滞住。

了结，了涩的嗓，可发声音时还是低哑。他用难听的声音说：“是。”

然后，他带她去了一个地方。

南境的最东边，他为她的父母刻了一个石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