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(3/3)

半段话他语气陡然变得十分倨傲，倒是站在他后的几个衙役仍旧一脸恭顺，许是一遭来到传说中的丞相府，还没反应过来。

温不韫又急又臊，红着脸气愤解释说：“我说了我只是把那个姑娘错认成家，一开始举止失当了些，但绝对没有逾举。”

“人都羞愤自杀了，死无对证，自然你说什么都可以。”柴稷闲闲开。

“你！”

“死无对证？对什么证？”温挽幽幽开，“大人亲见我家小弟调戏人姑娘了？”

她走到温不韫边，安抚地拍拍他的背。

柴谡的老鼠在温挽上了一圈，说：“人是在遇见温不韫之后才自尽亡的，无论如何，有人因他而死，这是事实。”

温不韫听见“有人因他而死”这句话后，脸瞬间煞白。

果然是昭狱来的，知怎么才会诛人心。

“你……你胡说，事尚未有定论，你怎敢胡扣人帽。”温母气得浑发抖，若是不韫背了这责难，那他后半辈岂不是要在自责中度过。

温承章向前一步，将温不韫护在后，怒：“柴稷，你敢！”他居上位久了，此话一威仪毕现，吓得衙役们两战战。

李叔也怒瞪他。

“我只是说句实话罢了，”柴稷耸肩，“你们心虚什么？”

他在昭狱，见过的大人多了去了，本没被吓住。

“呵，”温挽轻笑一声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柴稷皱眉。

“我笑大人，一、叶、障、目。”温挽一字一句地说。

“你！”

温挽前一步，直直盯着柴稷的睛问：“那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？几时自缢又是几时被发现的尸？告官的是谁？苦主又为何一咬定是家弟害死了她？”

“嗤，”柴稷冷笑一声，“死者名叫祝小兰，城南祝家村人士，申时自缢，申时三刻被发现。告状的是叔父祝大海，言侄女曾哭诉在温相府前遭调戏。”

这些他早有准备，否则也坐不上通判的位。

“我……”温不韫惴惴不安，官家说的这样详实，难不成真是自己害死了她。

温父清楚，事到如今，背后之人想要置温家于死地的意图再明显不过。案不是重，有人想借此他就范才是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