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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妹，你扪心自问。”

词夺理？

沚艰难的了气，面红，嘴抖着说不话来。

“？”——祁摇再次靠近她，凑到她耳边，温声：“我倒是想，但怕你受不住。”

他用手背蹭了蹭沚的发，手指渐渐移，碰着她的肌肤，最后落到了她肩。

祁摇睁开，瞥见一剑光。沚狠狠地将他推开，剑锋划过了脖颈，再添了一痕迹。

沚不语，这一次甚至都忘记了推开他。方才扇过他的那只手，微微发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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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妹，你是不是就仗着我对你，舍不得伤你，上赶着要对我动手？”他摸了摸那剑痕，轻轻吐了气，将血迹散掉了。

钰鄞引着御倾枫走去了大殿后方最偏的一院，靠着后山，满了牡丹。还有几株熟悉的蓝狐尾百合，只是都已经枯萎，只有零谢的枝，凑近便能闻得清浅的香。殿前还立着一棵如外面一样的红枝的树。

是觉得我害了他，故而才刺了我一剑？”

沚垂眸，声变得极其吃力：“你也是恨我的。又何必要同我论这个。”

“师妹，擎烨冒充我的这些年，你可有与他——”

沚并非是第一次对他扬剑，却算得上是第一次打他。

祁摇握住了她的手，将人往自己怀里带，轻轻抱住了她，闭上了。分开了两千三百年，他终于有机会再次拥她怀了。

“你是真的觉得，我舍得杀你？”

他一把握了沚的手腕，力很重，沚手指松，剑掉到了地上。

她未用力，祁摇只是微微闭了闭。

沚急声叱：“祁摇，你到底想什么？”

沚从来都会令他怔。

“恨，怎么不恨。从被你刺那一剑开始，每时每刻都在恨。恨不得把你碎在我骨里。”

“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。”祁摇凝视着她，声音低沉，话中充斥着几分诡异，“你怎么就能这般心狠，对我、没有一丝一毫的分了呢？”

“啪”的一声，沚顺手将掌落了上去。

“你少词夺理！”

沚往后退了一步，颤了颤。

祁摇偏了偏，凑近着、蹭上了她的角，洒着温的气息，哑声：“师妹，我好想你。”

沚滞了片刻，抖了手里的剑，剑鞘掉落在地。

可祁摇对她这态度是已经习以为常，没有气恼，低冷笑了一声，笑中掺杂着一丝怔，“师妹，你说，你到底是有多厌恶我呢？”

祁摇终于笑不来了，盯着她的睛，一字一顿地问：“你到底是有多恨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