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节(4/5)

屋里去吧。”

二人立在亭，宋知濯的遥望向明珠的方向，只瞧见薄月微凉的夜，茫茫无际的鸦黑，终究一叹，“童釉瞳的泪等着淹了我，你也有一万句冷言冷语等着刺儿我。算了，都不去，就悄悄的到千凤居的书房里睡一夜，明儿一早还有事儿。”

“嗳，”一片烦绪随灯飘摇，明安更是且行且叹，“要我说，爷也真是不容易，在衙门里忙成这样儿，回家也是不顺心。就说咱们吧，心里明明是在意爷的，说话儿却不中听。爷在衙门这些时，也不见遣人去问候一句，都说咱们是菩萨心，可我瞧啊，爷的心可不过她，何必杠着呢？”

烛火一偏，就照见宋知濯剔过来明晃晃的，“你如今话儿是愈发的多了。”

“嘿嘿……，小的知错了，爷要是看小的不顺，我就去换了明丰来伺候。”

“别跟我耍贫嘴，明丰伺候你惯了，调了他，谁去跟着你门儿？”

明安复又嘻嘻笑起来，抓耳牢像极一只顽猴。这厢到了千凤居，原想着是随风潜夜，不料却惊饶月，满院亮起白盏青灯。丫鬟们围了在廊，似乎在议论什么，碎碎喋喋的声息聒耳得，孙家领着几个小厮围在院中，地上跪了一排的丫鬟，哭哭啼啼的喧嚣与辉灯将杳然夜驱尽，显然是发生过什么大事儿。

稍刻，孙家瞥见院门的影，忙把一副哈低了迎过来，“爷可算回来了，正好有件大事儿，要叫爷定夺。”

满院的丫鬟在远用窥探着，宋知濯心中生起一丝不好的预，抑低了声息，“孙家，什么事儿了惊动您老亲自来过问？未必是这些丫又生什么是非了？”

稍显犹豫后，孙家到底娓娓说来，“我说了，爷别动气。今儿天还没黑，玉翡叫人去报我，说是……说是西厢里的周姨娘与人通/，我忙带人赶过来，就见着张太医与周姨娘二人衣衫不整的在屋里。我让人去报了老爷，老爷只说先将人拿住，莫要走漏风声去，别的还等爷回来了自个儿定夺。老爷的话儿，现已将张太医锁在了二门外一间空屋里，周姨娘仍旧锁在她自个儿房中。”

院儿无无草，宋知濯逐渐沉去的面自然也没个阻碍地落众人中。只见他一双狂暴不迭地将所有人睃一遍，最后定在了玉翡上，孙家便也冲她招招手，“玉翡，你来，把详跟爷说清楚。”

四面艳灯，照得玉翡霞佩珊珊，蜡黄的面上渗着一得意，窈窕斜影远远飘过来，“正要告诉爷呢，今儿午，我原是去周姨娘屋里借个东西，却见廊一个人没有，门窗禁闭。我敲门也不见开，只怕周姨娘被关了这些日想不开，便用细簪到门里拨了楔去。瞧外间没人，我就往间去，就看见满地的衣裳，竟然有几件是男人的衣，我猛去，就瞧见……，哎呀呀，真是/不堪，张太医打着赤膊，周姨娘未着寸缕，两个人就在帐中……。我忙奔来叫了丫鬟们去将二人拿住，满院儿丫鬟都是亲瞧着的，并不是我说谎，爷不信，就将人都问问。”

宋知濯的猩红怒睁，将院中所跪的周晚棠的丫鬟都瞧了个遍。适才，孙家忙细声解说：“这几个丫鬟都问过了，说是张太医来后，就都各自去忙去了，连惯常贴伺候的音书也被支来煎药去了，还是后来闹起来她们才晓得的。”

说到此节，那音书远远地哭奔而来，在宋知濯面上捉裙跪，“爷，这事儿必不可能是真！求爷明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