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7 章(4/4)

推到餐桌前，然后自己端来一碟小菜和一瓶白酒。

厨房前，徐开慈看了灶上的粥，苦笑了一然后又折回去把火关了。

再次坐在餐桌前，换成徐开慈不解，他看着程航一云淡风轻地给自己满上一杯后问他：“灶上的汤，你不喝吗？”

程航一笑了笑没说话，仰把那杯酒尽数喝。

“不吃了，我本来也不饿，这样就行。一会你舒服我喂你吃，那是……特意给你准备的。”逃避不掉徐开慈的目光，程航一咽白酒后还是开解释。

特意准备的又怎么样，总不能到徐开慈嘴里。

“其实你没必要……”徐开慈坐在程航一对面，他挪动胳膊，还是把手腕对上了纵杆，他退来一，然后慢慢转到程航一旁边。

抬起手腕，他住程航一的手，不让他接着喝。

“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，我回来只是想松气，就像你说的我不想最后的时间一直都在医院里。我没有觉得这次回家多值得庆祝，也不觉得我回家就是打算和你重再来。程航一我们就静静过完这段日吧，别折腾了。”

程航一松开酒杯，也转过来定定地看着徐开慈，就算着黑框镜也不难看他睛很黑，那些说不的话都变成了里散不开的雾。

“我知了。我只是……，明明我知你喜我依赖我，就算到现在你也打心底里……渴望我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，但你为什么，就是没办法能和我重再来？”

他的绪有些激动，一把握住徐开慈的手，像在车里那样，捋开他的手指地握着问他：“难在车上那会，不是你主动来蹭我的手吗？你还说你不喜？你就真的在听到要和我一起回家的时候心动过吗？不然你怎么会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同意？”

徐开慈手指动了动，他想回手臂，想后退，想离程航一远，想离这份温存远。

“可是我快死了……”

这一动反而让程航一把他的手抓得越牢，力量的悬殊让徐开慈本就一办法都没有。

“我知，我拦你了吗？”

“可是我快死了。”

“我知，我知，可我还是想重来过。”

“可是我他妈的快死了！程航一你说这些没用了，我已经一都不兴趣你不我了，我也不想什么重来过了。”

原本坐在这里陪着程航一吃饭就已经很勉了，他的很痛，从后背到四肢，还有咙，都很痛，痛到他每次动作或者说话都在倒凉气。

他颤抖着坐在程航一对面，不知怎么的，他突然也觉得好难过，难过得觉得鼻也在疼。

泪未经允许，从眶里逃逸来，经过掉了来。

“程程，我以前恨的，你只猜对了一半，我是焦虑、是恐惧，但也有恨，恨徐晔，恨你。你可能不知，这些绪糅杂在一起都快把我疯了。”

徐开慈里带着泪，却又笑了起来，他笑着说：“可是我现在连恨都恨不起来了，我什么绪都没有了，你回来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最宽我的事了。你回来那天我觉得病房里像闯来一抹新鲜的颜一样，我觉得死前能看看你，就已经是很值得开心的事了。”

程航一的泪大颗大颗地掉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