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节(2/2)

绍珩的神愈发凝重：“你不要问了。”
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 苏眉听了他的话，这半日的镇静都溃散了，“你怎么会有那样的录音呢？那是谁录的？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在你这里？”

她现在会想什么呢？

苏眉转过来面对着他，却并不走近：“今天我找底片的时候，看到……暗房里有个录音机，还有磁带。”

不用全听过，她也记得那一日的形，她实在想不那些闲话家常有什么特别之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虞绍珩仿佛这时才发觉她脸不好，“累了？不舒服？”

她应该相信他，他是她朝夕相的人，照料她，护她，总是尽力让她过得无忧无虑。她没理不信任他。苏眉久久看着熟睡的承翊。她不能不信任他。

虞绍珩临班时给栖霞挂了个电话，侍女回话说少夫人已经带着小少爷回去了。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留在栖霞吃饭，应该就是听了他收在暗房里的磁带吧。

“没事。”苏眉避开他的手，定了定心意，起：“我有事要跟你说。”

那么，现在她会想些什么呢？心里挂着十五个吊桶盼着他回家告诉她一个符合期望的答案吧？满心七上八也不敢跟人说，小可怜！他这就来救她。

虞绍珩面微凝，刚才的嬉笑之褪得一二净：“你听了？”

虞绍珩跟着苏眉了卧室，认真端详着她问：“你不在栖霞吃饭，是家里有什么事吗？” 见苏眉默不作声绕过他去门，不由笑：“眉眉，你想嘛？”

不，这不是问题的关键，关键是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两盒磁带？

“我觉得他没我好看呀。” 温柔戏谑的声音在她后响起，苏眉才惊觉自己神太过，竟没有听见虞绍珩来，她慌忙抬，正撞上他俯凑近的颌，虞绍珩讶然笑：“吓着你了？我还以为你知我过来呢。”说着，在她额上了，“疼不疼？”

他听这些录音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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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眉小心整理好承翊的照片，打开门从暗房里来，骤然日光耀，刹那间照了她心底的惶惑，她忽然想起家里放的那架琴——究竟如他所说是旁人的建议，还是因为他一早就知她会弹呢？

“没有，母亲说还好的。”

苏眉对人对事一向都是本能地先往好去想。就像从前她被他纠缠得退维谷，只要没到了图穷匕见的那一刻，她就会相信他只是因为许兰荪的缘故，心得过了；连她跟许兰荪结婚被苏一樵赶家门，她也还是相信父亲总有一天会理解她的。

“不是，我……我们到房里说。”

“我听着呢。”虞绍珩笑地揽住她，往上轻轻一啄，“照片洗坏了？”

她知他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，可是她没想过有一些秘密会和她有关。她想即刻就去问他，可是……她提醒自己要冷静，不去作无谓的猜测。她相信他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，以虞绍珩的审慎，如果这是一件不可告人的事，他本就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发觉吧？

“眉眉……” 他柔声唤她，想要走过来拉她，苏眉却抢先退开一步，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：“你别过来，你先把话说清楚，你为什么会有以前……以前我的录音？”

苏眉愣了愣，双眉锁，闪躲着他的目光转开了脸：“你不要说这些……那些磁带是从哪儿来的？”

苏眉见状，心思一沉，了，咬开，声音竟有些发颤：“那是怎么回事？”

虞绍珩默然看了她一阵，低低：“因为我喜你。”

承翊在栖霞被逗了许久，走到半路就在车里睡着了。苏眉遣开了保姆，自己一个人守在儿的小床边，一步也米有离开。唯有看着小家伙安闲的神态，她才能迫自己摒弃那些丛生的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