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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知意不说话了。

宋知意平静地笑笑：“我想，老师不一定想见到现在的我吧。”

路灯照亮她白净的脸，被风得有发红，乌黑的眸不见一丝意外。

“……”

“打电话就能见到啊……”

“那倒不一定。先预约，看我什么时候有空吧。”

“可如果有人会来这里找我，就只能是你了。”

算了，都一样。孟熙说：“你想见我，就不能普通地打个电话吗？”

宋知意的心思太难琢磨。孟熙曾经有段时间以为很接近她，最后也只是自以为。

“哦……”

宋知意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的事：“不是离家走。等不到你，我就会回去了。”

孟熙这时候，竟然因为这个想象无语地笑了一。她走过去喊：“宋知意。”

孟熙无话可说。

难过吗？或者只是一时的惆怅？

她说着话，伸手去掸宋知意上的雪。

孟熙想起兴致来了就大半夜锯木，不是，拉小提琴的孟父……也不对，他不能算搞艺术的，而是搞事的。

她们都心知肚明“他”是谁。

宋知意顿了顿，看过来。

“你们这些搞艺术的指不定都有病，是吧。”

“应该不是难过吧。”

孟熙不期然想到那雪晶球，底的开关，里面的化学制品就会往上飞。

“……那你在外面站着？”

“好玩吗？”她没好气地说，“你今年几岁啊，还搞离家走这一？要不是我，你看谁能来这找你。”

她甚至微微笑起来。

宋知意安分地站着，还转过去一，方便她动作。

这“尽在掌握”的表现，孟熙仅有的担忧都转换成火气了。

孟熙眉目微扬，明艳又傲。宋知意看了就笑。

不和她逗了，孟熙说：“所以你就因为这个一直在这傻站着？还好这平常都没人经过，不然以为闹鬼呢。”

现在孟熙不想猜了，她直接问：“很难过吗？”

孟熙看住她垂着沉默的模样，忽然很想知她心里在想什么。

她说：“也想来见见老师。”

乎意料，宋知意很平淡，或许也很诚实地回答了，“可能是有意外……我还没想过让他死，只是想解决一麻烦的人。他虽然对我不好，但好像也不算坏，我原本也只打算不好不坏地对待他，让他翻不了就算了……突然死了，不能说难过，只是觉得……血缘真是奇妙的东西。”

“你来了啊……”